订补充协议,或另外签一份协议,并按照约定付管理费……”翟副主任又扶了扶滑移的镜框,终于放下脸皮,毫不掩饰地说出了目的。
“打住!我已解释过,也向秦监事声明了,加建宿舍楼那是另外一项投资,与捐建幼儿园既不矛盾也没有直接关联,我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再签什么补充协议!既然这是我与幼儿园单方面的事,与福利彩票中心无关,秦监事当然也没有必要向你们汇报。”禹若冰沉下脸来说道。显而易见,他说这些话是要把秦苏怡择出来。
茶室内的气氛陷于沉闷,大家都端起杯来低头啜茶,半晌没人言语一声。
好一会儿之后,翟副主任才又开口说:“禹先生,据我们所知,那两栋宿舍楼可是建在幼儿园规划的地皮上啊……”
“那又有什么?本来就是为幼儿园的教职员工建的宿舍楼,建在幼儿园的地头上很正常呀。”禹若冰何等敏达,马上就意识到对方是打算在地皮的归属上做文章谈条件。人们大抵知道,幼儿园审批的是教育用地,属于公益性质,一亩地的使用费三十万元左右,所以开工之年已经向市政府缴纳了百把万的土地使用费。倘若建在幼儿园之外的地段,即便是按照建设用地,这百把万大概还不够征用一亩地的,尽管那里原先是一片荒滩地。
其实,当初打算加建宿舍楼时,禹若冰指定要建在幼儿园内的地盘上,固然是为了让老师们上下班方便,但更深层次的用意,就是沾了这地价差的光,尽可能地减少额外投资。福彩中心这帮人精的像猴,何曾又不晓得这其中的道道,所以才使出这杀手锏来拿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