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无比清晰地认识了自己。
“小姐,别哭,东子说已经派人去军营里请王爷,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王爷那么喜欢小姐,定是会为小姐做主的……”
惠嬷嬷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她家小姐眼角的泪珠,也是心疼得不行。
还不知事的小姑娘,被金尊玉贵地养到十六岁,没能穿上大红喜服,也没有迎亲的花轿,就被父亲不明不白地送到了成王的后院里,是个女人就要委屈的。
原以为成王对小姐一见钟情,得了一个侧妃的名分,是迎来了好日子。
没想到,天降横祸,竟如牲口一般,被人捶打了一顿。
先别管是有人故意伤害,还是真如他们所说的纯属意外,这娘家人对她不闻不问,实在是比被陌生人打了一顿,还叫小姐伤心。
“东子说了,那女人是成王的远亲,因为全村人都被杀了,守了寡,脑子就不大清醒。这么多年,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前几日,还把藤夫人也打了呢。老奴不信,将成王府的下人都问了个遍,听上去是真的……”
卫晚晴痛哭:“我又没招她惹她,她怎么就突然犯了病,就逮着我一个人打呢?”
“他们说呀,那个疯婆子最见不得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眼前晃。藤夫人身边伺候的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婆子,整个新宅里就没有一个年轻丫鬟。原先,老奴还以为是那藤夫人害怕,好年华的小丫头们抢了她的宠爱,所以才只用老婆子。现如今看呢,正如她们所说,是为了防备那疯婆子犯病……”
“真的假的呀?也可能是那藤夫人和下人串通好了,就是为了欺负我呢!”
“唉……老奴也犯着糊涂呢,只是咱们来府中时日太短,吃了亏的事儿都无处下手去查,咱家大人也不肯出头,只能等王爷回来,说什么是什么啦……”
这话听着实在刺耳,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卫晚晴悲从中来,眼泪掉得更凶了,扑进惠嬷嬷的怀里,只是嘤嘤哭泣,往日伶俐的小嘴巴,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叶成幄当天根本没有搭理卫晚晴,直到第二日临近午时,他才换上外出的行套,装成风尘仆仆的样子,回到老宅,看望他水灵灵的卫侧妃。
“晚晴,你受苦啦……”
叶成幄一手扶着卫晚晴的肩膀,一手捧着她的脸庞,一脸的痛惜。
卫晚晴总算等到了主心骨,委屈的眼泪横流,哑声哭求:“王爷,你要给我做主啊,一定是姓藤的老女人,见不得晚晴得王爷喜欢,和虾下人串通好了,把我……呜呜……”
把你怎么了?还是揍得轻了!你个小贱人,一口一个老女人,在本王跟前叫了多少回?
若是这张破嘴不会说人话,等你没用了,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不会讲话!
叶成幄的眼中掠过一道冷光,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至极,将卫晚晴搂在怀里拍哄:“哎呀,晚晴乖乖啊,可别哭了,你若是被别人打了,本王还能给你做主。可是,柳枝是个疯子,有的时候,本王都要看她的脸色,可有什么办法呢?”
卫晚晴抓紧了叶成幄的手臂,仰起脸来,嚎哭道:“王爷,你在哄我吗?你为什么要看一个下人的脸色?你也不看看我,这张脸留了疤痕可怎么办啊?啊……啊……”
叶成幄超有耐心,哄孩子似的,瞪大眼睛说瞎话:“本王的秘密,不怕晚晴知道,其实,柳枝就不是什么远亲,但是,本王也必须好好恭敬着她……”
“啊?为什么?”
“曾经有个老和尚给本王算过命,说本王四十二岁有个坎儿,需要一个命硬的疯傻之人,常伴左右,好吃好喝供养着,就能保本王逃过生死劫。而那个疯傻之人,需要身上背着百条人命,本王寻了好几年,才在吴县寻到了柳枝,正如老和尚所说相符。她可是一个凶残之人,那就是一头养在园子里的凶兽,这头凶兽又能救本王的性命,你说本王是不是要看她的脸色?”
卫晚晴满面呆滞,口中低喃:“百余条人命……凶兽……她是个杀人犯……”
“对呀!”
叶成幄拍着小姑娘的肩膀,卯足了劲儿地吓唬道:“柳枝虽然长个人的模样,但是,她手上沾着人命,战场上挥刀的兵士都没有她手中的人命多,成王府根本没有人敢惹她。其实呀,她就不能算个人,那就是一个人形的野兽,但她命格特殊,被她杀了的人都不能转世投胎,晚晴莫要惹她……”
卫晚晴被吓得脸色煞白,显得被抓挠的伤口更加艳红,愣愣地点头:“我不惹她,我不惹她……我再也不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