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小,住着不舒服,想换大屋子?
叶成幄淡笑,抓住了卫晚晴搭在桌面上的小嫩手,轻声说道:“委屈晚晴啦!”
“不……还好啦……”
卫晚晴被男人握住的手,酥酥麻麻,一直酥到了心底,整个人又进入傻呆呆的状态,说话都不利索了。
叶成幄的手指动起来,轻轻摩挲着小姑娘的手心,唉声叹气道:“吴县的宅子确实寒酸些,若是在遥洲城,本王也定要将最宽敞最漂亮的屋子,给晚晴这样的美人儿住……”
“哦……王爷过奖了……”
晚晴这样的美人儿?
卫二小姐被夸的晕头转向,双眼迷蒙,望着叶成幄,满腔的柔情。
她不敢置信,居然在成王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爱慕,成王是真的喜欢她呀!
卫晚晴从小就是家族的所有女孩儿里,容颜最出挑的那一个,成王威武俊朗,对她一见钟情,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刚刚,成王可是一眼都没瞧许铃音,还有那个下三滥的女妓,成王也是连眼风都没扫过去一点。
还不是因为她卫晚晴才貌出众,家族也得力吗?在成王的后宅里,谁敢与卫二小姐争高下?
卫晚晴陷入莫名的自信和自恋中不可自拔之时,叶成幄又语带恼意地说道:“都怪本王近日都在城郊,忙得脱不开身。府中的下人懒散懈怠,一点小事都做不明白,委屈了晚晴,实在不该。待会儿,本王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无知的小女孩儿,一旦对哪个男人动了心,无条件的信任与依赖就会紧随其后,说起话来也变得口无遮拦。
“王爷,这个事儿还真的不能怨怪下人,都是那个藤夫人,仗着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时日长些,对我们这些新入府的姐姐妹妹,甚是不待见,把我们管得像丫鬟婆子似的……”
卫晚晴的音调清灵悦耳,手上的动作亦是不见丝毫矜持,捧住了叶成幄的大掌,细数藤夫人的不是。
“晚晴的父亲虽只是个县令,但卫氏一门,并不是寒酸破落户。晚晴可是从小被教习嬷嬷,以世家贵族之礼教养长大的女孩儿,自是知道主屋并不能随便住。所以,晚晴来的当日,就要住在东厢房里,谁知下人总管东子却说什么都不许。据说是藤夫人下的命令,东厢房上了锁,谁也不许靠近一步。”
“晚晴实在不知缘由,想去找藤夫人打听打听成王府的规矩。怎知那藤夫人却自视甚高,见了晚晴摆着冷脸还不算,说起话来,更是句句带刺,生生把晚晴赶了出门。第二日,还让东子把老宅与新宅的角门上了锁,连花园都不许晚晴去逛一下。藤夫人还口出狂言,说她见不见王爷,都得随她的心情。这许多时日,晚晴凡事退让……唉……”
卫晚晴的嘴巴,叭叭叭个不停,从她出身高,她娘家用处大,到藤夫人不懂礼数,没把王爷夫君放在眼里,也没把她这个高门贵女放在眼里,她这些时日受了委屈……
“王爷,你回来就好了,晚晴一见您呐,阴郁的心情都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卫晚晴算不算是一个能说会道的,有待商榷。但她的嘴巴边,没有把门的,容易在话语上惹事得罪人,确是一定的。
她还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的话术很高明,瞧瞧成王的脸色,确实是有了情绪。
卫晚晴很得意,她就说嘛,哪个男人会放着小嫩葱不喜欢,而去啃一个老白菜帮子呢?
女人老了就是不招男人待见的,卫晚晴觉得自己正是好年华,随便说说情话,撒撒娇,一颦一笑都比老女人耐看,斗倒一个藤夫人,就像随手捏死一只蚂蚁,有什么难的?
“是藤夫人下令,锁了东厢房,不许你们靠近?”
叶成幄狭长的眼眸微眯着,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分明,问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不悦。
卫二小姐还是太嫩了,她以为闺阁女子的三言两语,就能鼓动得了一个在战场上拼过命的男人。
卫晚晴两手放开叶成幄的手掌,改为挽住了他的小臂,娇声娇语道:“晚晴也不明白,藤夫人怎地那般霸道,难道就因为她年纪大?就要欺负我们这些年纪轻轻,不识人心险恶的小女孩儿吗?”
叶成幄的眸光渐冷,语气如常地询问:“她还锁了新宅与老宅相连的角门,还说见不见本王,都得随她的心情?”
“是的呀,藤夫人真是过分,不过晚晴原谅她,王爷也不要和她计较了……”
卫晚晴假装大度,实则口出恶言:“晚晴对一些老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