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啊,娘亲喜欢很多人呢!”
叶成幄犹豫了两个呼吸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都是谁呢?”
茂茂放下了筷子,把左手掌比在叶成幄眼前,用右手食指一个一个地点数。
点大拇指:“娘亲第一喜欢茂茂!”
点食指:“娘亲第二喜欢千里叔叔!”
点中指:“娘亲第三喜欢阿盛、繁生、蔓蔓……”
点无名指:“娘亲第四喜欢佛祖……”
叶成幄等着大儿子点小拇指,茂茂却收起了手掌,端碗拿筷子,继续吃饭。
“娘亲第五喜欢谁?”
“没有啦!”
茂茂回答得斩钉截铁,叶成幄掀桌子的动作也干脆利落。
“砰……哐……稀里哗啦……”
满地狼藉!
茂茂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筷子,皱巴着脸,大声责怪道:“大茂茂,你在做什么?肉都不能吃了……”
蔓蔓连忙挡在茂茂哥身前,恐怕成王再一来脾气,连茂茂哥一块儿打。
叶成幄深呼吸,一边朝外走,一边对顺子吩咐道:“再给大公子备一桌餐食!”
顺子跟在叶成幄身后,想要问一嘴,被关起来的夫人的午饭怎么办?
一口气提了好几回,最终作罢。
饿一顿两顿地饿不坏,成王正在气头儿上,莫要惹他才好。
午时末,东子请来了大夫,看起来有六十多岁,须发皆白,身形消瘦,但精神矍铄,还颇有一点仙风道骨之气。
老大夫搭上成王的手腕,就捋着胡须,笑呵呵夸赞道:“王爷的脉象沉稳,跳动有力,血气方盛,这体格是真好呀!”
“老先生,我膝下子嗣单薄,可是生育上有碍?”
老大夫认真的把了把脉,奇怪道:“没有毛病啊!”
“自七年前,最小的儿子降世,到如今,未能再得一儿半女……”
“哎呀?”
老大夫示意叶成幄换了另一只手,将信将疑道:“妻妾都没有动静?”
“是……”
老大夫喃喃低语:“那毛病就是出在王爷身上了,但是,王爷这脉上看不出毛病啊!”
叶成幄垂着眼睑,强压着心口的郁闷之气,平静地问道:“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会不会影响生育,而在脉上却看不出来呢?”
“哎呦……是的呀!”
老大夫一拍大腿,豁然开朗道:“王爷常年在外征战,是否曾在荒山野岭食过野菜充饥?”
“怎么说?”
“山里有一种毒草,与山野菜长得一般无二,若是男女误食了,这一生都休想再生儿养女,而且脉上丝毫不显,中了毒的人很难知晓自身有疾。一般的大夫都不识得那种毒草,一般的百姓也不会到山里采野菜,只有常在山中游走的村民,才知其毒性……”
“这种毒草伤人很彻底,老夫也解不了毒,王爷既是已有了子嗣,也不必太过忧愁,有些是病,有些也是命啊!”
什么命?被人当猪养,过年杀了吃肉的命?
真是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叶成幄笑得云淡风轻,送走了老大夫,再回到书房,一通蛮力释放,摔打蹬踹,桌椅板凳没剩下一个完整的。
等茂茂听见动静寻来时,又是看见了满室狼藉,叶成幄已不见踪影。
茂茂站在门前,满面忧愁,对蔓蔓抱怨道:“这是怎么啦?娘亲得了不能出屋子的病,大茂茂又得了摔东西的病,得找个大夫来瞧瞧呀!”
“嗯……顺子哥他们会找大夫的,咱们回去雕东西换银子吧!”
蔓蔓劝哄着茂茂哥回自己的院子,对于今早在花园发生的事情,蔓蔓也了解了一个大致模样。
自从回吴县后,茂茂哥可是没少念叨千里叔叔,可别在这个档口,往成王跟前凑合啦。
茂茂哥口无遮拦,再念叨千里叔叔怎么好,可要不得!
蔓蔓觉得,凭着成王对娘亲的娇宠,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要问叶成幄去了何处?当然去找藤落算账。
此时,正院内,郑婆子和柳枝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善。
郑婆子心想:“这成王真是气得不轻,都气糊涂了,还嫌夫人被这娘们揍得不够惨,让仇人来贴身伺候夫人,这是要借刀杀人吗?”
柳枝也是腹诽连连:“当我愿意来呢!我就是个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