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顾宴臣黑眸微沉，“晨晨情况怎么样？”

“还没醒。”景瑞说。

似是想到什么，他再补充一句，“昨晚，安冉去看了晨晨。”

“嗯。”顾宴臣揉了揉眉心，“抓紧时间撤海报。”

景瑞走了。

顾宴臣却在门口未动，他深沉的眸盯着空旷的走廊，躁意浮动。

“在想什么？”柔软的身子靠上来，贴近。

“晨晨。”顾宴臣抬手握住肩膀上那只手，轻轻捏了捏，声音说不出的厚重，还带着点抖，“晚晚，等会儿陪我去看看他。”

“好。”苏晚应下，随即转身去洗漱。

她给顾宴臣换了套衣服，两人一起去看晨晨。

等他们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苏晚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这一看她呼吸都要停滞了。

宋安冉和人69的海报照片被大咧咧挂在对面大厦。

病房里是一扇落地窗，那是大玻璃，那张照片基本一览无余。

而晨晨，坐在床上，抱着小身子，歪着脑袋盯着那张海报，一动不动。

顾宴臣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立即叫人来将门砸开。

门开了，顾宴臣竟不敢进，他眼眶又酸又涩，轻轻呼唤：“晨晨。”

晨晨收回视线，他面无表情看了顾宴臣一眼，然后将被子里的手抬起来，当着他的面，割腕。

“晨晨！”顾宴臣冲过去，握住那只手。

凉，冰凉。

他掀开被子想把人抱起来。

他看到被子掩盖下的床单，全是血。

他看到晨晨割腕的那地方，血肉模糊着好多口子。

不知道他割了多少下！

“晨晨……”顾宴臣呼吸都要碎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揽入怀里，“晨晨，我是爹地，爹地在，不要怕好不好？”

此刻的晨晨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他整个人脆弱得透明，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

这时，景瑞带着医生涌入。

一群人麻利地开始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