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为什么?不就是用给安冉剃光头这种低端手段去收割流量掩盖艺梵的过失,让安冉为艺梵的错误买单,让安冉为你的事业铺路,毕竟你亲口向台长承诺要破掉收视率。”顾宴臣回。
苏晚深吸一口气,“艺梵的事就是宋安冉搞的鬼。”
“证明她搞鬼的证据在哪里?”顾宴臣一个反问砸过来。
“证明她没搞鬼的证据又在哪里?”
顾宴臣懒得跟她争辩,“景瑞,动手。”
苏晚眼疾手快把那排刀都扒到座椅下,给自己留了一把握在手中。
“景瑞,动手。”
“老宅那边说,老太太有点不舒服,我……”
“景瑞!”顾宴臣的语气盛满愤怒。
“相信您二位在斗嘴和关心老太太之间,都会选择关心老太太。我这就给老太太打电话问下情况,等我。”景瑞拉开车门,溜了。
车厢里陷入沉默。
倏地,顾宴臣直起身,阴沉的俊脸暴露在灯光下,“手术单。”
他丢了张薄纸过去。
苏晚瞟过结扎复通手术几个字,瞳孔一颤。
他真的,说到做到了。
但她的心却疮痍斑驳。
就像是贫瘠山崖上悄然长出的花骨朵,缺水缺肥干巴又干瘪。
“苏晚,反正三个月内你会怀孕,头发太长要抢孩子营养,最好全剃了,正好刀在你手里,自己动手。”他理所应当地对她发号施令。
苏晚唇角一抿,声音低哑,“你没有资格对我的外貌指手画脚。”
顾宴臣眼神倏地一冷,“我是你丈夫,苏晚,我还不能管你了?”
“现在你知道自己是我丈夫了?在你为别的女人出气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自己是我的丈夫?”苏晚反问道。
顾宴臣发出一声嗤笑,“你再伶牙俐齿,今天你的头还是得剃。”
“顾宴臣,今天就是顾家的列祖列宗统统都活过来你也说服不了我剃头!”
顾宴臣被气笑了,他倾身过来,捏住苏晚的下颚,将人朝前一拉,薄唇几乎挨着她的薄唇。
“你的头,我剃定了。”
苏晚冷笑,“你要是今天真能给我剃了头,我任你处置,你若剃不了,宋安冉的事以后你不许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