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头猛然一惊,转身向门口看去。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看起来和事发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笑得很诡异,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我连忙从怀里拿出刀,警惕地盯着那人。
就像阎王一般,他每走一步,地上就生出艳红的彼岸花。
果然是恶魔。
今天,就算是拼上了性命,我也要保护好爸爸妈妈。
我的眼里渗出杀意。
看到我,那人似乎很是不屑。
我死死地盯着那人,可下一秒,他就从两米外,出现在我面前十厘米处。
先下手为强。
心脏怦怦乱跳,我握紧了刀柄,刺向那人。
与新闻不同的是,那人并没有从身后取出刀来,而是空手而来的。
他笑得诡秘,一把从我手中夺刀。
但我拼尽全力握紧了刀柄。
不能将我带来的武器,成为他作案的工具。
妈妈也上手去打那个男人。
可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心中焦躁如火,我一口咬在男子的手腕处。
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抢走的。
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看不清脸。
他手持防暴盾牌,和新闻链接上的图片一模一样。
终于来了。
如果他不进来帮忙,我就今天把他也解决了。
我死命地瞪着他。
和消息里不一样,保安拿着盾牌冲了进来。
用盾牌将我和那个精神病隔开。
混乱之中,刀被那个精神病抢走了。
然后,我也被保安拖出门外。
“不!ntm的!放开老子!”
浓郁的愤怒涌上胸腔,我嘶吼着骂了出来。
“畏手畏脚的混蛋玩意儿!你怕我不怕!快放开我!”
我疯狂地挣扎着,可就是无法挣脱束缚。
就像是被猫捉住的老鼠一般,玩弄于股掌之间,就是无法逃脱。
“小x,保护好小韵,拜托了!”
妈妈朝着保安尽力说道。
“妈妈!我不需要千年老鳖保护!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我要去保护你!”
我望着问诊室,心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就和糯糯当时一样,巨大的血泊,强烈的血腥味。
一刀又一刀刺下去,男人笑得诡异又猖狂。
血流四溅。
我的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用刀一块一块地切碎。
很快,爸爸来了。
“不!不要进去!爸爸你听我的,来帮我让保安放开我!”
爸爸看了看我,转身毅然跑进诊室。
“小韵,爸爸妈妈陪不了你过年了,你要坚强地长大,好好活下去!”
“不!不要!”
接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新闻报道的情景发生。
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最后,那个精神病喘着气,转身走出来,笑得得意而高傲。
当他走到我的面前,笑容越发诡谲和嚣张。
他把鲜血淋漓的刀递给我,轻蔑地挑着眉毛。
“喏,还给你。”
那一瞬,我整个人似乎碎掉了,像砸在地面的玻璃瓶。
心中有什么东西,彻底崩毁,变为废墟。
倏然,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婉转悦耳。
意识从梦境抽离,强行进入现实世界。
皱着眉头艰难地睁开眼睛,我瞥了一眼闹钟。
早晨七点二十五。
我叹了一口气,吃痛地揉着太阳穴,坐起身。
梦很长,也很痛。
唯一给我的感觉,就是想要立刻杀了那混蛋。
也许是昨晚哭得厉害,眼睛已然红肿。
眼皮沉重得难以抬起,头部异常疼痛。
生活还要继续。
我还有小默。
小默还有我。
利落地换下睡衣,我走出卧室,看到了墨音染。
“早,早啊小韵儿!”
她看起来很疲惫,却还是强打起精神。
是啊,和我这么一个人待在一起,一定很累。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作为回应。
昨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