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上安排的那些计划,恐怕都早已泄密了。”小林木一又说。
“那明天去雪浪山突袭太湖游击队的计划还照样进行吗?”维持会长严至之捋了捋下颚的胡须。他中午回去在办公室还未坐热屁股,又被小林木一叫了回来。
“就现在,我可以说,雪浪山里的游击队已跑得一个不剩,你说还用去吗?”小林木一的眼光逼人,似一把利箭投向维持会长严至之。
这个约有六十岁左右的维持会长身子向后一倾,惊得差点站起来,“你不是怀疑我是那个什么蒙面人吧!我十个八个也耐何不了一个皇军呐!”
“老先生,受惊了!”小林木一走到严至之身边,“在没有找到我们内部的可疑分子前,我想,我们的部署都要重新调整。”
严至之从老花眼镜向上的缝隙中瞄了小林一眼,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日本料理店里有人见过那个蒙脸人,但为何没有杀掉他们,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因为,在此之前,凡是见到过那个蒙面的人都被他灭了口。”小林木一从严至之身边又踱回主座。
“现在站出来,我还能留他一条性命,如果被指认出来,我想,结局大家再清楚不过了。”小林木一又环视了一下会议室的所有人。
信成河平静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异样,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到,从一开始对着党旗宣誓的时候,他就想过终究会有这一天。
坂田似乎有点兴奋,耳朵上的伤还在突突突的疼,但比起能抓住困绕他将近两年的蒙面人来说,就是再掉一只耳朵,也应该算不了什么。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阳光斜射进来,信成河盯着光线里飞舞的小虫,镇定的像是在剧场里看将要上演的一幕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