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装作马上就要走的样子，眼睛却望向杨寿松。如果此次不宜碰面，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就延顺到下次。

杨寿松当然知道，在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时候，不能冒然接头，正准备着与身边的时尚女子离开。

“信成君，你来，小林不肯来这里，你们身材差不多，就让掌柜裁缝量一下尺寸，顺便也做一件吧！”幸子对着信成河说。

信成河正欲说话，悦客旅馆方向突然枪声大作，爆豆般的枪声密集传来。四面八方的宪兵伪军冲了过去。

虽是对枪声熟悉，但幸子还是有些吃惊。宪兵经过的时候，掌柜老裁缝赶紧关了门。

想起之前听说的马山场景，信成河只要有机会，只要是日本人他都想杀。然而幸子也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牺牲品，况且她只是一个随军家属。

他和杨寿松交换了一下眼色，转过头对幸子说：“好的，就让掌柜裁缝量一下我的尺寸，给小林和我每人都做一件。”

老掌柜裁缝也许见惯了这种场面，并不觉得害怕，拉开布帘进了一个小单间。

与杨寿松一起来的时尚女人正是东亭西医馆的凌医生，信成河听杨寿松说起过，见过照片，所以一眼便能认出。

单间里的信成河此刻却担心悦客旅馆那边，是不是严其实，还是小惠湘或者老罗？大约是严其实居多，昨天他说过要来的。

听到外面凌医生在和小林太太谈论衣服的款式、衣料，信成河对老掌柜裁缝说了一句我要上厕所，便朝着最里面而去。

信成河插上门锁，把眼镜摘掉，一抬身越过后院的高墙，奔向悦客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