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大字,下面窗边有“仓储重地、谢绝来访”八个小字。不错,真正做到了“古为今用”。老朱道:“嚇,好地方,怎么不见一个保安?”白乐生道:“保安在里面,专抓擅自闯入者。”
白乐生与老朱又走到别处,见到一个容貌精致的女人弯腰上了一辆豪车,相视而笑。老朱道:“漂亮女人就是走俏。”白乐生道:“你以后有钱了,还不是一样可以找美女?”老朱意味深长地道:“有钱,就拥有一切;没钱,就丢失一切。”他们打的去采访小巷作家冯直,顺便在半路买了几斤新鲜樱桃。
他们回到报社,门卫在吃西瓜,招呼他们吃。他们象征性地推辞了几下各自吃了一块,直叫甜。门卫道:“这瓜在水中泡了一下午,切开时,嘣得裂开,水流一地,脆得很。”回到宿舍,只见书柜倒在地上,狼藉一片。白乐生大呼来贼了。老朱检视书柜,方知是右腿受潮腐蚀,无力承重,自行倒下了。老朱心痛《瓦尔登湖》“伤痕累累”,就一本本捡起来,抹净灰尘,重新放到书柜里。
其实,《瓦尔登湖》等书,是老朱从废品站淘来的,并非什么石渠秘籍。不过,书上错字、错词较多,但也练就了老朱咬文嚼字的本领。老朱心情高兴时,写了几篇纠误文章,试投云州《啄文》杂志,几个月后,竟然发表了一篇。有一次,老朱到武汉市图书馆翻阅资料,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只因没有找到一个错字,让他不舒服很久。
老朱本来有一只竹笛,但遭老鼠子咬坏,他便抛弃了。老朱爱吼歌,一首温婉清新的《栀子花开》,老朱亦能吼出苍凉浑茫的况味来。老朱爱吼SHE的歌曲,什么《半糖主义》《星光》《波斯猫》,都被他吼得千疮百孔。
其实,SHE的歌只适合女生听、女生唱,因为只有心思细腻的人,才懂甜美欢畅的歌。还有刀郎的歌曲,是老朱的最爱,特别是《情人》,一听就高兴。老朱在幻影中可以见到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不过,时间久了,老朱便厌倦了。SHE太甜,刀郎太辣,还是听一听萧散的《二泉映月》。老朱虽不是重口味,但口味亦很庞杂,与凡人不同。
白乐生还下载过著名歌手XXX的十几支名曲,应有尽有。还有什么醉酒的探戈,老朱记不住,干脆呼之为“酒醉的侦探”。
白乐生还有张韶涵的歌曲视频,里面有《欧若拉》《潘朵拉》《梦里花》等等,只缺几首英文歌曲,她的青春韶华尽在里头了。
白乐生还有一本《围城续记》,十几万字,讲了方鸿渐从外省回到上海,并编报纸副刊的事。他以为是“出土文物”,老朱却判定是赝品。后来老朱上网求证,原来《围城续记》的作者是地下写手墨来,专门写小说,然后挂上余华、莫言、亦舒的名字出版,因为他有些作品比名家还写得好,故而地摊上畅销不衰。白乐生道:“他怎么不转正呀?”老朱冷笑道:“嘁,转正?”读友看的是名家,一旦转正,再好的小说也没有人看――这就是现实。
老朱心情忧郁时,常放瞎子阿炳的《江河水》,并小声的哼唱。水流完了,老朱开始笑了,他常惋惜阿炳死得太惨,不是病死的,而是炊无粮,活活吊死的。
老朱已与一家文学网站合作,计划写一部长篇武侠小说,本来考虑挂金庸的名字,但又怕惹来官司。思考了很久,老朱决定启用“提三尺剑”这个笔名。
白乐生在副刊上开了一个专栏“钩沉缥缃”,每到星期六发一篇关于中国皇帝非正常死亡的调查报告。白乐生为了写文,三番五次进图书馆,翻烂了很多史册,才知道皇帝竟是弱势群体。有的吃了一个胡饼饮水后暴毙的,有服食丹药中毒而亡的,有被狡猾的兄弟拿斧头劈死的,总之让人感觉有很多皇帝比如今的孩奴、车奴、房奴的压力还要大。
报社的房子据说建于五十多年前,是苏联专家主持设计的,厚重大气,墙外是绿油油的爬山虎。它的边上却是一条小吃街,每到夜晚,很多人涌出来吃神农架小土豆、烧烤羊肉串、酸辣粉条,当然,红男绿女的恋情同时也在此展开或者结束。
街市上的所有水果里,老朱最喜欢的是榴莲。为此,白乐生盛赞他是“久经考验的忠诚的战士”,道:“你连榴莲都敢吃,那还有什么事办不成呢?”老朱向白乐生推介榴莲的美味,道:“榴莲的营养比菠萝丰富。”白乐生道:“我还没有进化到你这么高的程度,暂时吃不了。”白乐生蹙眉缩鼻,一副闻到了毒气的模样。老朱宽宏大量,道:“随便你,我不勉强你吃。但我可以告诉你,榴莲这东西,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老朱爱臧否中国地理,特别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