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嚣张、霸气、不可一世。
有意见?
憋着!
花园里,所有人,在听见宁飒这句话时,都不由自主的凝向着那站在台阶上的纤细身影。
宁飒恰好站在屋檐上吊着的那盏宫灯旁,宫灯的光亮透过琉璃照耀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似梦似幻。
她仅仅往那一站,周身便流露出一种唯我独尊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臣服于她。
“你……你……你谁啊?敢和我这么说话? ”
秦母被宁飒那凛寒的眼眸,吓得结结巴巴。
宁飒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秦母,慵懒的嗓音从樱唇间倾泻而出。
“秦太太,你说吧,想怎么样?”
秦母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深处的慌乱与紧张,干巴巴道:“首先,你把门口那牌子给我烧了,那狗能和我儿子相提并论吗?我儿子可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
秦岭一听秦母这么一说,往前一步,吊儿郎当的开口道:“大嫂,这老爷子还没死呢,你就视秦家为你们的囊中之物,是不是不太孝顺啊?”
秦岭这一张口说话,秦母一瞬间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秦岭身上。
“秦岭,她是你的人……”
秦母说这话时,霍九州的眸光,冷嗖嗖的往秦岭后背上一扫。
秦岭后背一凉,心道:他可不敢惹急了九爷这祖宗,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什么我的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祖宗!”
“你祖宗?”秦母讥讽嘲弄道:“你祖宗在秦家的祖坟里埋着呢!”
秦岭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看戏不好吗?
嘴欠什么?
“大嫂,你再睁眼看看,这位你真不熟悉?”秦岭故意给秦母提醒。
秦母虽然也是参加了宁氏庄园那场生日宴,可那时的宁飒,气势非凡,又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秦母哪会有那个脑子把面前这遮头藏脸的宁飒与生日宴会上那气场全开的宁飒联系在一起。
“我管她是谁?秦岭,你最好这人没瓜葛,否则,我一定告诉老爷子你联合外人,欺负你侄儿。”
秦岭讥诮而生动在翻了一个白眼。
骂道:“傻、逼。”
敢惹九爷的女人?
你真嫌命长!
为你烧香。
为你点蜡。
为你唱一曲凉凉。
秦岭狗腿地退回到霍九州的身边,抄着手,看着自寻死路的秦母以及跟着秦母一起来的傻逼们。
这次出门准备不充分。
他应该买包瓜子、叫杯奶茶,坐在马扎上悠哉悠哉的看戏。
秦岭想到瓜子和马扎,便掏出手机,默默地手机备忘录上记上一笔。
秦母原是来势汹汹的想搞事,被秦岭这么一闹,气势没了。
宁飒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支票薄,慢悠悠地签了一张支票。
素手轻轻一抛,支票便“嗖”的一下,贴到秦母的脸上。
秦母手忙脚乱的揭开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的支票,借着灯光一看。
“250块?你骂谁250块呢?”
宁飒的眼眸中,浮起一抹郁色和戾气。
清冷桀骜的开口道:“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