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疯婆子,别不识好歹,赶快给我滚!”
山村的中央院落里面,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农妇被推倒在地,一旁的锦衣老者正恶狠狠的咒骂着。
“你丈夫死在了战场,官府一共给的十两银子全都给你,不要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胡搅蛮缠。”
“孩他爹一死,以后再也没有收入了,可怜我这一家老小以后要怎么活啊!”
农妇说着就抱住锦衣老者的小腿,乞求他,想将阵亡抚恤金要到与别家一样。
“你再不滚,这些银子你也别想要了,正好可以给村里买几头牛。”
见农妇抱着自己的小腿哭了起来,村长恼怒的将两块银子扔到远处地上,就像他平时给狗喂食一样。
原本躲在房内偷听的一名白胖妇人,急忙走了出来。
“苏承他娘,你还是快拿着吧,毕竟在战场上也没找到孩他爹的尸首,说不定还是逃兵呢,人家也是看在我家老头子这个村长的面子,才当成阵亡,给的抚恤金,肯定比其他人的少。”
白胖妇人正是这村长的妻子,此时她一脸同情的想要拽开农妇,但并未成功。
于是直起身来,向村长使了一个眼色。
“把我的鞋子都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锦衣老者用力一脚,就将农妇踹到旁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望着倒在地上的农妇,白胖妇人眼中透出一股嫌弃之色,甩了甩手,好似刚才拽了一下农妇,手上粘了一些脏东西一般。
砰的一声!
院子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名同样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焦急的站在门口。
这名少年名叫苏承,乃是这名农妇的小儿子,只有十八岁。
今天已经是他母亲第三次来到村长家,索要父亲的阵亡抚恤金了。
见母亲迟迟没有回来,苏承这才不放心的寻来。
刚才远远听见母亲的哭声,苏承一脚将院子的大门狠狠踹开。
恰好看见村长将母亲踹到地上,原本焦急的脸上立刻怒目圆睁起来。
抄起面前村长先前仍在地上的那块银子,就朝着村长奔来。
啊!
一声惨叫从院子里传出。
“快将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此时额头上冒血的村长,慌张的向旁边几名看戏的青壮劳力拼命喊道。
苏承见自己将村长的额头打破,也算给母亲报了仇。
回头刚想扶起坐在地上的苏母,就被三名青壮劳力抓了起来。
还有一名青年见苏母还想解救苏承,一脚又将其踹倒。
可惜苏承已经被人死死的摁住,动弹不得。
只能咬牙切齿的咒骂咆哮起来,恨不能将他们撕碎。
村长捂住流血的额头,嘴里也开始咒骂起苏承母子两人。
“有娘生,没爹养的狼崽子。。。”
那几名青年一脸峥笑着,将苏承押到村长面前。
啪!啪!啪!
村长看见不停挣扎的苏承被押了过来,立刻抡起手掌,朝着苏承脸上连抽了三个嘴巴子。
苏承那白皙的两颊上,立刻出现了鲜红的手掌印。
“给我打!”
原本押着苏承的青年听见村长的命令,立刻将苏承踹到在地,拳脚相加起来。
苏母见儿子被打,立刻发疯一般的撕扯其中一名青年起来。
但她哪有晃动那青年的力气,又被踹倒在地。
最后只得扑向倒在地上被打的苏承,想用身子阻挡打向苏承的拳脚。
其他人见此,踹向他们的脚更是加大了力气。
而站在一边的村长夫妇两人还不停的喊道:“狠狠地打!”
“停手!快停手!”
只见一名瘦弱的青年从门外跑了进来。
看其长相,虽然与苏承有几分相像,但一股猥琐之感,让人对其生不出好感来。
此人正是苏承的哥哥苏大峰,今年也有二十岁了。
扑通!
苏大峰并没有去拉开那些青年,竟一下跪到村长面前。
见此,原本还防着苏大峰解救地上母子两人的几名青年,脸色立刻就露出嘲笑之色。
“这小子骨头就是软,但是他这种独特的软,真想让人狠狠揍一顿。”
只见苏大峰哀求道:“村长,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