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再一次不遂人意,纪菘蓝并没有因为医院的三瓶药水而好起来,也并没有因为睡了个觉而有所好转。
高烧一直连续不断,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甚至没法离开房间。
陈升和陈秀兰已经回闲来小馆开店了,侯明留在枯井院子负责照顾沈昭几人的一日三餐,并且协助沈昭做复健。
陈老太的治疗落在了周泽楷身上,他还要每天替纪菘蓝诊脉,但是也诊不出什么毛病来。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眼看就要到大年三十了。
纪菘蓝替陈老太诊了一次脉,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之后喝药调理就行。
她给陈老太写好药方,开了五剂药。
周泽楷要回家过年,年后就该回学校上学去了。
纪菘蓝让周泽武来,将这两人送回溪源村去。
临行前,纪菘蓝把周泽楷叫进了卧室,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很厚的笔记本递过去。
“徒弟,为师能教的都教了,这本笔记是我这些年从医的一些经验和心得,你留着看,之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周泽楷盯着那个笔记本,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师父,我还没出师呢,你这搞得像是交代遗言似的,我很慌啊!”
纪菘蓝不悦地拧周泽楷耳朵,这次却没多少力气了,“我活得好好的呢,什么遗言!”
生完气,她又温柔地笑了笑,“徒儿,你出师了,相信自己,以后会变得越来越好的。希望你能在医学这条道上,不断钻研,取得进步和突破。”
周泽楷目光坚定,郑重地双手接过笔记本,仿佛这就是纪菘蓝对他的厚望与传承。
“知道了!师父!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