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时雨一路带着蒋南阁来到了另一家客栈,蒋南阁被时雨揽着腰肢送到了床上。
“你快回去保护你家主子。”蒋南阁刚一屁股坐稳在床榻上,紧接着就命令时雨道,但时雨无动于衷,只是站在一边打量着四周。
蒋南阁见使唤不动时雨,不禁有些气急,伸出手拽过了一个枕头,想要扔出去,最后却是住了手。
“小姐不必如此,主子的命令是保护好您,那么我便不能走开。还请小姐相信主子,她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
时雨说话也和她的模样一般,一板一眼地说着让蒋南阁相信林又春的话,蒋南阁抬眼看了看时雨看似无情的脸。
蒋南阁抱着枕头低低“哦”了一声,随即开始眼巴巴地看着门外,心中却在思索着是谁对他们痛下杀手。
她不是傻子,自然要发觉了那些杀手实力的改变,一眼便可以看穿是混进去了别的人。
蒋南阁被带走之前特地看了那些杀手一眼,从他们淬过毒的刀刃和有着暗纹刺绣的衣袍便可以猜测到他们的身份。
是将夜阁的人,将夜阁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和其他杀手组织不一样,一般只接受高额的悬赏。
一旦接单便是倾巢出动,誓死要完成任务。一直有传闻说将夜阁的阁主是皇子贵胄,甚至是皇帝陛下。
先帝虽然对她极尽宠爱,但也有所保留,若是真的按照传闻去猜想,这将夜阁说不准真的在新帝手里。
蒋南阁这般猜想着,不禁心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逐风焦急的声音在这喧哗中格外突出。
“快去叫大夫,快去!”逐风的声音带了急切,甚至有一些绝望,蒋南阁的心立马咯噔了一下。
蒋南阁不顾伤口疼痛,立马站起身朝外走去,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了被逐风扛在肩上的林又春。
此时的林又春满脸血迹,下巴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发黑,但鼻尖却还在往下流血,眼睛紧闭着的模样让蒋南阁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逐风一转头便看到了蒋南阁呆愣在门口的模样,心中一紧,向时雨递了个眼神,时雨立马上前将蒋南阁扶进房里。
“启安他怎么了?你别拦我!”蒋南阁奋力挣脱,但耐不住时雨铁钳一般的双手,只能看着林又春被抬进了隔壁的房间。
时雨见蒋南阁实在消停不下来,眼中也出现了不耐烦,本身就对这个公主没什么好印象,此时面上也现了凶相。
“小姐还是老实待着吧,你去了也只会给大夫和大人添乱。”时雨的话说的可不轻,蒋南阁从小到大可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就在时雨以为这个大人相中的金枝玉叶会大发脾气的时候,蒋南阁反倒安静了下来。蒋南阁几步上前,抓住了时雨的手。
“你一直隐匿在暗处,你一定是启安的心腹吧!你告诉我,启安会不会有事?”
蒋南阁这般说着,脸上也露出了乞求的神色,时雨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尊贵的人的而乞求,一时间也有些慌乱。
时雨只能抿着唇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林又春会不会有事,大人服药已经数年了,身体亏损恐是补不回来。
蒋南阁见时雨摇头,一时也慌乱了起来,眼神中难得失去了以往的精明。蒋南阁心慌意乱地坐在床榻上,似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他?”蒋南阁这般说着,眼神却是不自主看向了隔壁,似乎可以隔着墙壁闻到隔壁的血腥气,可以看到那个昏迷不醒的心上人。
时雨不禁有些动容,就算是大人的亲生父亲也从来没有这般担心过大人,反倒是这个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公主投注了许多真情。
“小姐莫要着急,等大夫出来便无事了。”时雨说着违心的话,她心底知道,这一次林又春不死也要掉层皮。
但时雨忍不住安慰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她比自己还要大五岁,是只有算计和利益的环境中长大的尊贵者。
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看到面前这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隔壁,血腥味弥散开来,充斥着在场所有人的鼻腔,浓烈的味道同时刺激着逐风的大脑,一向坚强的逐风也忍不住落泪。
姜雨敲了敲逐风的后背,眼眶也有些红,“没事的,咱们大人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的。”
但姜雨看着那浑身插满银针的林又春,还是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泪。
他们是一路陪着林又春走到现在的暗卫,从没有被林又春苛待过,虽然干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