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月古海，是持明族结卵重生的地方。

在今天之前，这个地方都是持明族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今后也是。

但从今天开始，波月古海就要随着持明族的迁徙一起离开鳞渊星。

赢觞来到波月古海，是想要更加了解持明族与他们背后的“不朽”龙。

对于天渊万龙之祖，无论是持明族的龙尊或者是龙师，他们都知道的不多。

早在历史诞生之前，龙祖便游弋于起初的混沌。

传说龙祖想要接触过“存在之树”，但不知到有没有成功。

祂的命途，名为“不朽”。

“不朽”陨落后，宇宙中便诞生了无数龙裔。

例如，五日环绕的世界雷亚法尔，一条至高巨龙端坐星涡，控制着昼夜更替，时节轮换，庇护星系众生。

一些人认为“不朽”的启示，是伟力的长存。

霜翎却不以为然：“止于个体的永恒，只将导向无尽孳长侧孽物，这类似于‘繁育’的信念。”

听到霜翎的话，赢觞的空间内，塔伊兹有些不高兴地哼唧了几句。

再比如，因菲诺人的故乡，白烬之地，死龙“啼风”，令子嗣繁盛蜕变，

一些人认为“不朽”的启示，是血脉的延续。

雨别说道：“不朽的龙裔在诸天万界中都有分布，但基本没有往来，和宇宙的维度来比较，一族的兴衰，不值一提。”

赢觞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霜翎嘟着嘴问道。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想要请你们进入仙舟帮忙做的事情吗？”

霜翎点点头，他们当然记得。

持明族与仙舟的联盟誓言，其中一条就是帮忙看守丰饶神迹。

罗浮的不死建木，曜青的胎动之月，朱明的太始燧皇，方壶的方寸烟海与玉阙的息壤渊石。

“这有什么好笑的？”霜翎不明白。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你们其中一位以后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毁弃誓言，酿成大乱。”

“这庇护寰宇的大业，怕不是要中道崩殂了。”

赢觞的话刚说完，在场所有的持明族都看向饮月君雨别。

“诶...都看着我干嘛，你们认为我会是那个人吗？”

雨别没好气地说道。

没想到其余四位龙尊一同点头，简直同意到不等再同意了。

“你们...”雨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星甲拍了拍雨别的肩膀，认真地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记得和我们说，不要一个人闷着。”

虽然还没有签订盟约，但五龙已经确定还去向。

饮月君进入罗浮，天风君进入曜青，炎庭君进入朱明，冱渊君进入方壶，昆冈君进入玉阙。

持明族不能生育，所以数量只能是有减无增。

饮月君想要将扩大持明族的规模，一直早在研究化龙之术。

这些早已经不是秘密。

赢觞继续问道：“那，‘不朽’的启示究竟是什么呢？”

“日月轮转，世事无常，在万变的宇宙中，不变并没有意义。”

“唯有深契万象，与道玄同，方可臻于永恒。”

“化入辰星，与之同在，一龙陨落，万物新生。”

“与我等持明，这才是「不朽」的真义！”

“而在这无尽的轮回里，任何一个终点，都将成为一个新的起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如此。”

龙尊与龙师，你一句我一句，将持明族对「不朽」的理解娓娓道来。

“受教了！”赢觞真心地说道。

这份解释，让他对「不朽」的理解更为深刻。

“螣九淇，进去吧！”

噗通一声，听从赢觞的命令，螣九淇跃入波月古海，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赢觞，你这样做，真的可行吗？”

霜翎看了一眼海中的螣九淇，又看了一眼赢觞手中的材料。

那是一瓶龙之精粹，是赢觞从海龙王身体里提取出来的宝贝。

赢觞打算借用持明族的波月古海，实行“化龙之术”。

霜翎观察过螣九淇，她身上有着浓厚的龙之力。

这个人肯定是龙裔，霜翎对于这点很有自信。

但看到螣九淇的真身后，霜翎又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