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无力,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整个人竟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深陷的眸子精光四射,身形一闪,赫然已飘到了大公主眼前,大公主心中大骇,身形旋即一挫,掠向另一扇窗户。
小公主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出手阻拦大公主的意思,仿佛已有十足的把握,笃定大公主无法从这阁楼逃脱。
大公主身形已到了窗前,眼看着就要破窗而出,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小公主却微微一笑,大公主的身形竟忽然开始下坠,“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阁楼地板上,整个身体开始蜷曲、缩小,面色也变得极其惨白,脸上因腹内刀割剑刮、钻骨挖心的绞痛而冷汗滚滚,苍白干燥的嘴唇不断发出低沉、痛苦的呻吟声。
原来大公主已中了唐紫烟交给苏佩清的“南疆蛊毒”。
此种蛊毒并非要取人性命,而且中毒者只有催动极大的真气,蛊毒才会发作,即便发作,也不会取人性命,只能令中蛊毒者腹内剧痛,周身发软,使不出一丝力气,除非有唐紫烟的独门解药,才可解除此种蛊毒。
一切都已结束,新的一天又将开始,温暖的阳光撕破黑暗、寒冷,一轮红日正从东方地平线冉冉升起。
阳光洒在了大公主雪白如玉的脸上,令她的鼻梁越发挺拔,薄而红润的嘴唇甚至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泽。
大公主微微醒转,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床上,珠帘半卷,粉被锦褥,熟悉的胭脂味道,熟悉的环境,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但她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境,直到一个柳眉杏目,香肌胜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宛如一朵牡丹花的女子姗姗走了进来,她才瞪大了眼睛,满心泛起疑惑、惊讶,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
她瞧着走进来的女子,失声道:“蓝惜月,怎么是你?”
蓝惜月竟先扶她半坐在床上,眸子里带着同情、怜悯的神情看着大公主,黯然叹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大公主的纤纤玉指用力撕扯着锦褥,雪白色的脸上满是疑惑、不解、怀疑,厉声道:“蓝惜月,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小公主她们人呢?她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蓝惜月看着大公主,心里并没有嘲讽、冷笑,有的只是同情、怜悯,声音轻柔道:“大公主,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大公主甚至有些发怒,厉声喝斥道:“明白什么?”
蓝惜月咬着牙,柳眉微皱,恨恨道:“咱们都上了杨万傲的当了。”
大公主又惊又怒,道:“你说什么?”
蓝惜月咬了咬嘴唇,苦笑道:“你知不知道杨万傲既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
大公主反驳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蓝惜月道:“这有何不可能?”
大公主咬着牙,冷笑道:“你休想骗我,他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蓝惜月迟疑着,终于缓缓说道:“其实他喜欢的一直是小公主。”
这句话就像晴空突然打下个霹雳,大公主竟愣得半天未回过神来,过了良久,她那凌厉的声音竟缓和了下来,终于缓缓道:“你接着说,我在听着。”
蓝惜月苦笑道:“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杨万傲的阴谋,咱们也只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我很爱他,本不想说出他的这些秘密,但现在他已死,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大公主一听到“阴谋”两个字,眸子竟发起了光,道 :“他有什么阴谋?快说!”
蓝惜月将目光从大公主脸上移开,移向了窗外,缓缓道:“大公主,你曾经杀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恰巧是韩远城的妻子,于是杨万傲将计就计,将这个女子的尸身送还了韩远城,作为交易条件,韩远城助其获得宝藏,而他则助韩远城杀你。”
大公主的眼睛已有些发红,脸上的怒意渐浓,咬牙切齿道:“韩远城是什么人?我杀了他妻子?他妻子与‘狼山’又有何过节?”
蓝惜月沉吟片刻,叹道:“韩远城本是太行山一条好汉,在江湖也有些名气,这次作为杨万傲的眼线随苏佩清他们来了‘狼山’,只是后来没有了利用价值,便被杨万傲除掉了。韩远城是个痴情之人,但他的妻子却一心想在江湖扬名立万,结果死在了......”
大公主截口冷笑道:“没有几个女人是不重虚名的,既如此,他妻子倒是死得一点也不冤枉。”
蓝惜月只有苦笑不语,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大公主说得确实有道理。有些女人喜欢权利,有些女人喜欢财富,还有些女人喜欢将男人玩弄于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