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笑忍不住截口道:“是江湖人称‘弯刀如月’的柳月江么?”
钱玉柔道:“正是此人。”
唐笑狐疑道:“莫非他们以前有什么过节?”
钱玉柔却摇了摇头,道:“‘赶尸神君’假扮作单婆婆,准备对苏佩清兄妹二人下手,那个时候柳月江不知什么原因也找上了苏佩清兄妹,并告诉苏佩清‘赶尸神君’与其假小孙子是他杀的,所以他二人才动起了手。”
唐笑显得有些骇然,犹疑道:“那......莫非是你救了苏佩清?”
钱玉柔却叹了口气,苦笑道:“即便我有这个心,也没能力从柳月江刀下救人。”
唐笑疑惑道:“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柳月江大发善心,放走了苏佩清?”
钱玉柔笑道:“你恰恰说反了,是柳月江败在了苏佩清剑下,苏佩清却放走了他。至于为什么要放走柳月江,应是当时苏佩清知道了‘赶尸神君’与其假小孙子并非柳月江所杀,但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想必,那个假小孙子也是‘赶尸神君’杀的,那样的事她也做了不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苏佩清当时并不知道单婆婆就是‘赶尸神君’。”
唐笑面色微变,惊愕道:“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苏佩清那个纨绔子弟真学到了什么绝世神功?”
钱玉柔冷笑道:“这有何不可能?武当乃武林江湖中的泰山北斗,自然有神鬼莫测的功夫也未可知,而且苏佩清那小子还很聪明。”
唐笑冷笑了一声,道:“哼,一个纨绔子弟而已,有什么聪明可言。”
钱玉柔竟吃吃地笑了起来,道:“当两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时,聪明的人往往能更胜一筹,苏佩清就是发现了柳月江进攻的死角,这才出其不意战胜了他。”
唐笑又冷笑了一声,狐疑道:“只是两年时间,苏佩清竟能与《武林志》名人榜排名第八“弯刀如月”柳月江平分秋色,从一个武功平庸之辈变成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真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钱玉柔道:“唐笑,这有何奇怪?有些人天资聪颖,学起东西来自然快得很,比方宋代的方仲永,他五岁时便会作诗了。”
唐笑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睛里竟似有了淡淡的嫉妒之色,道:“嗯,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钱玉柔又继续讲道:“看到当时的情景,我也大感困惑,便想去了解个究竟,顺便再看看苏佩清此人能不能为我们所用,但我发觉苏佩清似已有所察觉,于是就暂时离开了那里。”
她顿了顿,又道:“然后我就和自己赌了一把。”
唐笑双眉微动,疑惑道:“你怎么赌的?”
钱玉柔嘴角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那是胜利者的笑容,道:“我猜苏佩清会找寻‘赶尸神君’,以确定他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于是我便心生一计,想出了个接近他兄妹二人的计策,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钱玉柔将自己所行的计策,在取得苏佩清兄妹信任后一路之上所遇之人之事、长安苏家惨变、遭遇刺客刺杀、上武当寻苏佩清之父、去“狼山”之事娓娓道来,唐公子听得连连惊叹,听到不解处还会时不时提出些疑问。
钱玉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看天色约莫已午时四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钱玉柔忽然叹了口气,蹙眉道:“只是可惜了苏佩清,不能为我所用。”
唐笑眨着眼睛,冷笑道:“莫非,此人财富不能动其心,美色不能改其志?”
钱玉柔眸子发着光,娇艳欲滴的面上似有钦佩之色,道:“我虽未曾试探,但从其品性可知,试探也是徒劳无功,反而会打草惊蛇,令自己露出破绽。”
唐笑沉嘴角的冷笑已褪尽,吟道:“‘狼山’乃险恶之地,多少江湖成名人物命丧那里,杀害苏家的凶手不见得会逃到那里去。”
钱玉柔沉吟了片刻,蹙眉道:“这点我也觉得甚是奇怪,我曾试探性地问过,可苏佩清兄妹只说凶手在‘狼山’,却谁也不愿说出其中缘由。”
唐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用肯定的口吻说道:“‘狼山’的人素来不涉足江湖,首先凶手是‘狼山’的人可以排除,但凶手再愚蠢也不会愚蠢到去‘狼山’躲避,要知道,不去‘狼山’反而会有一线生机,去了必死无疑。”
钱玉柔笑道:“你说得很对,从当时苏佩清兄妹二人的反应,我便已猜出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唐笑沉吟片刻,忽然问道:“玉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