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向东此刻只觉得身体和心理都极度的痛苦,不由得开始后悔。他干嘛非要偷进安宁的家呢,那死丫头鬼精鬼精的,就是有做蛋糕的工具也不会留在家里让人看见。
院子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眼里既有八卦吃瓜的兴奋又带着对蒋向东的鄙夷。
村里面谁不知道蒋家兄妹的关系紧张,蒋向东家孩子出生的时候,安宁都没给小侄子送礼。
她离开勤劳村的时候,把家里钥匙给了村长媳妇和黄大妈帮忙看家,这事大家伙都知道,心里面也猜测安宁想防的还是这个亲哥哥。
看来那丫头还是有先见之明呀,蒋向东还真得偷偷摸摸进来了。
这不,还他们被抓个正着,这会儿脸都吓白了,也不知道赶紧解释一下,以为不出声吃瓜群众就会放过他吗。
蒋向东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分不清是疼的、吓的还是紧张的,大脑好像停止了思考一般,他尴尬解释道:“我、我、我就是来看看。”
村长也来了,看向蒋向东的眼神蕴含着怒意,这年头哪个村里出个小偷,整个村的人都跟着丢脸。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老婆子,你去把向东媳妇喊来,让他们两个跟我到村办公室去。”
听到村长这么说,围观群众只好先散了各回各家,可是一路上都在跟相熟的村民说“你说,向东跑到安宁家里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呀?趁着主人家不在家,偷摸翻墙进去的能是什么人?”
“也真是不要脸的,分家了的大哥跑到妹妹家偷东西。再说现在又不是吃不饱的年景,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这样了还去偷东西。”
“就是,真不要脸!以前也没看出来向东人品这么差。”
“你怎么才看出来,以前他娘老子死的时候什么样?安宁小时候被虐待成什么样?不都是他们两口子干的吗,这也怪不得安宁死活都不愿和他们一家沾上关系。”
……
在农村里面,偷东西是一件小事,但又不能说成一件小事。
以前年景不好的时候村里会有小偷小摸的,为了活命要是罪行不是很严重,村里人也不会怎么样,可在这个村里他以后就算是社会性死亡了,所有人都会疏远他。
蒋向东的行为比那为了活命去偷窃的性质可是恶劣多了,村民们有些直接说出来有些则是在心里想,以后都要离蒋向东一家远点。
村民们的议论蒋向东和田青青不知道,他们两此刻也没心情去顾及村里人怎么说。
村长要把他们带到村办公室,这可怎么办呀?会不会报警抓他们?这年头各种犯罪处罚可严重了。
蒋向东趴在地上爬到村长脚边,抓着他的裤脚哭喊道:“村长,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我什么都没拿,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安宁是用什么做蛋糕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拿。”
田青青也哭着跟村长求情,而村长站着一声都不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老婆子,你和铁柱看看安宁这里的门窗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好好的检查一下。”
等确定了安宁这里的门窗都是完好的之后,村长才对坐在地上的夫妻两人说道:“这次是你没来得及拿什么,看在你死去爹娘的份上,我先放过你。下次你再敢偷鸡摸狗,就让警察来教育你们两口子。”
蒋向东和田青青忙不迭点头认错,互相扶着回了自己家。可是因着这次的事,两人之后就时常爆发争吵。
蒋向东觉得都是因为田青青怂恿自己翻墙过去,才害得他丢了那么大的人。几乎每天都躲在家里不出去,田青青觉得是蒋向东自己没本事,家里才过不上好日子。
矛盾就像一个裂开的口子,在之后的日子里越扯越大,两人间的矛盾由一开始的压着嗓门争吵,发展到后面直接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有时候吵得上头了还动起手来。
安宁此刻在院里就又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她心情愉悦地收起墙角的老鼠夹,开始打扫卫生。今天晚上就要住这了,可没闲工夫听那两个狗东西吵架。
先去村里的水井挑两桶水,院里积落的灰尘要打扫,卧室和厨房都要打扫,装起来好久没盖过的被子要拿出来在院里晒晒太阳,去除霉味。
全都打扫好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她到厨房里煮了碗面吃下,又回房重新整理了一下床铺,盖上今年新买的呢子大衣睡午觉。
下午的时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安宁,安宁,在家不?”
是村长媳妇的声音,安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