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海巿的城市很繁华,它的夜晚是属于年轻人的不夜城,夏风渐起,吹拂着燥热的人们,勾起他们的肆意,使他们更加兴奋,展现出一座大城应有的活力。
扶摇聚纤凝,望舒半遮面。
真的是浮光遮影,入眼迷离,在过灯光闪烁之下永恒总是让人有些看不清,不知未来,不晓过去,只愿沉沦今生。
毕竟当你独自一人站在城市最高点向下俯视之时,你自己就会只知晓你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放大。
在这纤凝掩白榆之时,一声惨叫格外刺耳,直接打破了这原有的意境。
他的惨叫就如年关的肥猪被一刀刺穿身体一样,不堪入耳,同时也展示出这座城市底下的刀光血影,就像满是獠牙的野兽,择人而食,不露骨头。
毕竟吹在风雅之人身的是扶摇, 落在其身的叫寒酥,可是对于底层仅可称人的人那不过是噬人天灾。
这繁华之景从来都是分人的。
所以他们对于死亡更为在意,对于梦魇更为恐惧。
而这个惨叫的人,他很普通,也很破旧,穿着破旧的皮衣,身上脏兮兮的,好像好几天都没有洗过澡,他的脸色很狰狞,脸上本身就有一条很长的刀疤,现在看上去,更加恐惧。
他一边扭头看向后方,一边拖着流着血的腿拼命的逃离,可是背后的脚步声不断逼近,他在恐惧,他在害怕,他张开了嘴,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拼命的向前努力爬行。
那一刻他就像一条疯狗,拼命的向前逃窜,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舍,像猫一样,看着猎物垂死挣扎,但他并没有像猫将他抓再将他放走,而是一直逼迫着他向前逃跑,他不跑他就会死。
“噗嗤”一声,就像利刃砍断血肉的声音,他的另一条腿也被砍断了。
一瞬间,巨大的空白填满了他的脑海,在短暂的迟疑之后,强烈的痛苦穿插着他的每一个神经,他惨烈的发出了叫声,
“啊!!!你杀了我!你快杀了我!!!”
他在祈求,他在哭泣,他从来就没有像今天一样如此渴望死亡。
可是身后的人并没有回应他,仍然是不为所动,向前缓步行走,一切都在他的节奏之中。
他没有办法,他只能向前爬行,一旦被他追上,他会折磨他,但是就是不会杀他。
他曾企图反抗过,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自己所拘禁的诡异直接被他一招打死,而且他还反过来用他的攻击方式反过来打他。
他只是一个一阶异能者,怎么和他斗?他这应该是个镜鬼,至少也是三阶诡异。
他拿什么和别人碰?拿他的头吗?人家一脚就能踢碎。
所以他当场就跑了,而他身后的那个人也开始不紧不慢的追赶他,很轻松,很惬意,就像一个熟练的猎户,在捕猎一只瘦弱的兔子。
他也曾大喊大叫过可是并没有什么用,谁都没有被惊醒,谁也都没有被吸引,这个世界就仿佛只剩了他一样,所有的事物都暗淡了,只有他,他在灯光下拼命逃跑。
就像一个供人取乐的小丑,站在舞台上,演绎着精心编制的剧本,取悦着台上的观众。
哪怕观众只有一人,哪怕他就是那个小丑,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他不逃跑他就一定会死。
他还没有活够,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他今天才杀了一个人,用他的血喂饱了他体内的诡异,也才刚好从他身上搜来了一万块钱。
他小区不远处开的那家精品会所,他刚好准备进去好好按按脚,再喝个3888的茶。
甚至今天准备在奢侈一把,3888太便宜,今天试6888的。
据说山顶大红袍,小叶紫檀,很是香甜。
可是,没想到,刚将凶罪现场处理干净,正准备回小区的时候,他突然就被别人拦住,说什么“借你性命一用”的胡话。
他自然当场怒气攻心,抬手就给了他一月刃,然后直接被对方空手拿住,一瞬间捏爆,把他当成吓了一跳。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自己清楚他的诡异比较特殊,是一个音乐盒子,每次都会在月亮之下演奏,所以攻击也是比较独特,是收集月光储存,然后等攻击的时候,演变成各种武器,随意攻击,可以说实用性很广,并且在满月之下力量最强。
而且凭借月光转化的武器,伤害性很强,甚至一些二阶异能者都只能躲避,没想到对面直接硬接。
直接把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放弃,他仍然剧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