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看到来人是他,白漠多少有点吃惊。
“来看看你,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调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
气氛又死一般的沉默。
“你之前说的那什么秘密,到现在也没告诉我。”
“你想知道吗?”白漠直勾勾的盯着人不放,魏星被他看的发毛。
“想。”
“是不是只要跟池绥有关的你都想知道?”
魏星装出一副被说中后不自在的样子。“你到底说不说?”
“先坐吧,我慢慢讲给你听。”白漠指了指病床边的一把椅子,示意魏星坐下。
“其实,初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那是市级物理竞赛,那是我第一次代表学校参加这种大型比赛,我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最后只得了一个鼓励奖,就是那时,我看见你拿了一等奖的奖状站在台子上,我就觉得你好耀眼。”耀眼的让人心生嫉妒
白漠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但之前发生的事魏星根本不知道,初中他还尚未接管这具身体。所以,他只能也装出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靠着这个一等奖保送了一高。而我因自大报考的时候只报了一高,后来落榜了,只能擦边上了个普高。我不忿,我觉得当初如果我照常发挥的话,一等奖根本就不会落在你手里。”
他说到这,魏星大概就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因为他在不久后就接管了这个世界,之前大致的剧情他都知道。
“直到那天,池绥告诉我说,他在夜市上救了个男生,之后这个男生就一直纠缠着他不放,还说喜欢他。池绥很苦恼,就跑找我倾诉。我一问才知道。那个人原来是你。”
魏星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他靠舅舅的照顾才活了下来,他为了报答舅舅,就每天晚上去舅舅家的饭店帮忙,有次不小心把啤酒撒在顾客的身上,喝醉的大汉当即就放言说要断他条胳膊,就这时,池绥出现了。他靠拳头替魏星解决了这个麻烦。
“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我知道那时池绥对我有种不清不楚的情愫,我就哄骗他说,是你抢了我得竞赛资格,所以我才只能上了一个破三高,他为我打抱不平,他说让我放心,他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我实在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找你。”
魏星有点懵,剧情里明明白白里写着他跟池绥相遇在高二,怎么会有这么个狗血故事。
“我不知道他找你说了什么,等开学之后我才发现你放弃了一高火箭班的名额只为了跟他一起上了一个三高。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愧疚,我不敢跟你说实话,我怕你恨我,更怕影响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但是我的良心却难安,直到今天,你救了我,我才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又叫什么事啊,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话,万一你只是为了拆散我们两个才故意编造出来的故事。”
“我断然不会这样欺骗你,不信的话你也可以直截了当的去找池绥问个清楚。”
魏星的手不自主的捏紧,皮椅子上的扶手都被掐出了纹路,“那我陪他的这几年到底算什么呢?”
“后来,可能是池绥自己都觉得心虚,所以才会提出来跟你交往。我真的不忍心看你每天都被蒙在鼓里,我不想你每天都沉浸在这样的假象中,我觉得愧疚。”
“我会再去质问池绥,无论如何,先谢谢你今天愿意跟我说真话。”魏星松开紧握的双手,站了起来。
“你还会原谅他吗?”白漠身子前倾,他迫切的需要知道一个答案。
“我可以做条狗,但我不能做一辈子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