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佑看陈鱼说的桩桩件件，自己已经无法反驳了。

“大人，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眼见我表叔给我的还钱期限就要到了，我还是没能凑到钱还他呀”

“而且他那么有钱，为什么就纠着我不放，非要我还那一点钱呢！”

黄德佑不停的说着

“我怨啊，为什么他那么有钱还要逼我，”说完这句话像有突破口了一样。

“对，就是他逼的我，就是他逼得我，他活该，他活该啊，王家那么多人都看不起我，连王家下人都看不起我，都是他们活该，他们都该死”黄德佑突然大喊大叫起来，看样子已经疯癫了。

陈鱼看着他发狂的样子，就静静的看了一会。然后转头对后面的洛颜使了个眼色。

洛颜接受到陈鱼对示意，秒懂。上前就直接给了他两个大比兜。吼道

“别给我装疯卖傻，老实交代，再装疯卖傻，把你阉了”

吃了两大逼兜的黄德佑，还是懵的状态，他就想借机假装精神有问题，避免被处刑，经过没用，还被赏了两个大逼兜。又听洛颜说他再不老实交代就把他阉了，下身一紧。整个人安静下来，蔫了。

洛颜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的往回走。她没注意到其他男士都离她远了些。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现在能好好说了吗？”陈鱼开口

黄德佑看着大理寺卿就坐一边，任由这俩女人殴打自己滥用私刑。放下了还捂着脸的手。

颤颤巍巍道

“能，能”

“嗯，那你继续说一下作案起因、过程”陈鱼看着他道

“去年我去赌场赌钱，被赌场的人算计，欠下了一大笔钱，我回家找我爹拿钱，他不给，我就偷拿去，还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还不上了，利息太高，后面就越来越多，后来我爹被我气病了”黄德佑抬头看望着他的洛颜，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后来，我就到这边来跟我表叔借钱，我说我做生意，钱不够，跟他借，今年就还他，原本他不让我写借据的，但是我怕他起疑，后面把钱收回去，我就写了借据，这样就是后面被发现我拿去还赌债，有借据规定还钱的日期，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正如他所想，王地主发现是拿去还赌债后，叫人上门去要钱，但是他拿出了借据，说，没有到时间，他跟王地主说，如果不服就去衙门报官。

陈鱼在一本小册子勾勾画画什么，见黄德佑停止叙述就说

“继续说”

黄德佑见陈鱼没什么表情就说

“前段时间期限到了，表叔就叫人来催我还钱，说如果我不还钱，就把我借钱赌博的事宣传出去”

他不知道，其实王地主只是叫下人有必要的时候吓吓他，让他不敢去赌博就行了。谁知当时下人来拿钱的时候，他态度及其嚣张，下人气不过，才说他不还钱就宣传他借钱赌博。

借钱赌博的名声在当地一出的话，他这辈子就完了。他还年轻，还没有娶妻生子，如果这名声一出，就不会有好人家的姑娘嫁他了。

黄德佑当时很生气就叫人先回去，叫表叔容他几天。

在王地主家下人回去不久，他就跟着偷偷去了王家见了奶娘。

奶娘来王家已经待了三年了，去年因为跟另外一个小厮成亲了，今年生了个娃，奶水充足，而王家小妾要保养身体，导致身体太瘦，没有足够的奶水，奶娘就刚好在王家当了奶娘。

奶娘见到他非常不喜，她跟黄德佑的确有过私情。

那时候她刚来王府，喝醉了的黄德佑，遇到来给他送水的丫环。就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看她就要离开，黄德佑起身去抱着她，告诉她，他是王家表侄，他表叔很帮扶他。跟着他将来就吃香的喝辣的。

奶娘那时候相信了他，就扭扭捏捏的跟了他，衣服就是那时候不小心他打湿了留下来的，太久了，他都忘记了。他没想到奶娘留下了这件衣服 ，而这件衣服，正好把他引入到了众人眼中。如果没有这件衣服，真的找不到他。

他们两的私情也维持了一段时间，在他来借钱的时候，奶娘后面就跟他断了联系。再后面就听说跟王家的一个小厮成亲了。

“她就是看不起我，她背叛了我。”听他这么说，众人忍不住扶额。

在这个贞洁如命的年代，奶娘等他那么久已经很不错了，他自己不娶，还不允许别人有新生活。

“那天我找完她，想让她帮我找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