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臻一挥手,收回了作乱的神识,郑天赐一下失了力倒在地上。
“天赐,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天赐,奶奶的乖孙。”老婆子怨恨的看着阿臻走出去的背影,却不敢多说一句坏话。
“婧慈,快去拿豆子来泡上。”老婆子忍住心里的怨恨吩咐女儿,如果再做不成恐怕受罪的不仅仅是天赐了。
郑婧慈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我不去,我那会泡什么豆子。还有娘,你刚为什么把我拉下水,我不要做什么豆腐,昨晚那个妖...女人可是只让你们两个做的。”
啪----
“是啊,只让我们两个做,你就忍心。我怎么有你这么不孝的女儿,生你养你,如今居然还得了怨怪,你爱做不做,到时候收拾起来又不是只有我遭罪。”老婆子平生最讨厌别人忤逆她的意见,尤其是这人还是最应该听她话的女儿。
郑婧慈捂着脸伤心的盯着自己的娘,不就是不想磨豆子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她,凭什么?
“瞪什么瞪,昨晚要是有你的话,肯定把豆腐做好了,我哪里会受这种罪。”郑天赐起身愤怒的盯着这个姑姑,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整天只知道往外跑,也不知道挣点钱回来让他过的好一点。
郑天赐烦躁不堪,直接上去就将郑婧慈推倒在地。
“啊,我是你姑姑。”郑婧慈感觉自己哪里都痛,郑天赐就是一个胖子,直挺挺的向她冲过来,一点都没有留力。
“天赐,婧慈是你的长辈。”自己能够打她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娘,而天赐不可以,若是乱了辈分,那以后这些小辈岂不是会骑到她头上。
郑天赐还有些不服气,但是看到奶奶有些不悦了,赶紧变成往日乖巧的模样,“奶奶,我就是气不过嘛,凭什么我们那么幸苦,她就能睡觉。昨晚奶奶你不疼吗?如果有姑姑的帮忙,您肯定不会被那个妖怪惩罚。”
“就知道天赐心疼奶奶,哪里像你,就知道自己享福,还不去给我提泡好的豆子来。怎么,我叫不动你了是吧。”老婆子被郑天赐哄的心花怒放,赶紧吼地上的女儿。
郑婧慈眼中含着的泪在听到亲娘假装训斥郑天赐两句之后彻底流了出来,之前她是郑家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凭什么一个丫头生的贱种爬到了她的头上。
“哭什么哭,替谁嚎丧呢?你娘做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只知道哭。”
郑婧慈用手背把眼泪一擦转身就走,不就是磨豆子吗?她磨,她不信小草那个瘦不拉几的身体都做到了她做不到。
事实证明,她是真的做不到。
郑老婆子起了折腾女儿的心,全程用嘴巴指挥没有帮一点忙。
郑婧慈忍着饥饿将豆子放进石磨里,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推不动石磨挑子,只能舍弃挑子用手抓住石磨上的耳朵,让它转动起来。
转不了两圈,她就感觉她浑身都痛。
等阿臻抱着蕊蕊买好包子回来,走到豆腐房一看,发现才刚开始,磨盘里都没什么浆。
闻着肉包子的香味,往日不乐意吃包子认为包子粗鄙的郑老婆子都被引出了馋虫,她实在是太饿了。
郑天赐更是忍不住的吞了吞唾液,他可是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好饿,我能吃一个包子吗?一个就好。”
“不能,昨晚不是有一锅做毁了的豆腐吗?你们仨就吃那个吧,往后你们就吃那豆渣吧,用豆渣做饼子可香了。”阿臻边说边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皮薄馅多,好吃。经过几餐的强迫吃肉,原身这具身体总算是习惯了肉味了。
“豆渣?那不是畜牲吃的,我不要。”郑婧慈什么时候吃过那种东西,她宁愿饿着。
“畜牲吃的,过去的小草就连这畜牲吃的东西都得不到呢!”
听到畜牲二字阿臻冰冷的看了一眼郑婧慈,“明明不缺吃的,为什么非要折辱小草,折辱人就这么满足你们的自尊心吗?”
好恐怖的眼神,郑婧慈被吓得退缩了两步,不住的摇头。她没有想要折辱小草,她没有。她只是看不惯一个邋遢的乡下姑娘居然能够嫁给她大哥成为郑家的媳妇儿而已,不是故意的。
阿臻一个个望过去,郑老婆子和郑天赐都不敢直视阿臻的目光,“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故意将豆腐做毁。”
“嗯~~哼”
“啊——”
“好痛。”
熟悉的疼痛再次席卷了郑天赐和郑老婆子,而第一次承受疼痛的郑婧慈恨不得自己将自己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