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捂肚子,三丫头不在的时候,这里死气沉沉的。这下好了,再也不会无聊了。这柳姑娘到底哪儿的,咋就这么好玩呢。
老中医说,她是骚狗窝里跑出来的,根本不是人。
大师傅赞同,这姑娘确实不像人,天上仙女都不一定有这么好看。三丫头怎么会认识这种神仙人物的。
老中医切了一声,你觉得三丫头是人么?
大师傅叹道,三丫头也不是人,凡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老中医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骚狗精遇到鬼灵精,臭味相投呗。
正说着话,那个和沈红莲比较熟悉的县委干部赶到,传达了县委文件,生态园农场将遵照最初的协议实行,永久属于沈红莲建造管理营运,依旧每年上缴三千。
周丽丽也兴奋起来,可以去收拾场长和关系户了,他们可真沉得住气,原先也住在这院子里,我们闹成那样,却都躲在养殖基地那边做缩头乌龟,没一个敢来质疑声讨的。
柳成蹊笑道,这有啥好奇怪的。因为他们都不干净,怕惹火烧身,当然不敢出头。
周丽丽一愣,柳姑娘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有问题么?
柳成蹊点头,百分百肯定,问题还不小。我估计起码被他们贪污了好几千。而且,和这里的镇政府也有关系。
周丽丽很是吃惊,为什么?
柳成蹊嗨了一声,这还用问么。那些骑自行车的,不都是附近的么。没有场长允许,没有利益牵扯,他们凭什么住在这里享乐啊。周姐要是不信,现在就跟我们去查账。
于是,在县委干部监督下,沈红莲当即带着柳成蹊和周丽丽去跟场长会计等负责人交接账目清算资产。
柳成蹊何等聪明,虽然年轻,可从小耳熏目染,对工厂和养殖场的贪污伎俩了如指掌,随手翻了下就发现了不少毛病,吓得场长,会计和各区域的负责人面如土色。
周丽丽叹为观止,柳姑娘,你简直太神了。
柳成蹊没一丝得意,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我比三姐差远了。
沈红莲毫不客气地说,彻底清查,还是那句话,该罚的罚,该抓的抓,该吐的吐出来。我这就打电话给北县镇上人武部,让他们调一二十个民兵来维护治安,有问题的,一个都别想跑。
一群人立即下跪求饶,县委干部冷笑,难怪这里一直亏空,原来都被你们这群杂碎侵吞了,三丫头,顺便打电话叫县委派人下来抓拿犯罪分子。
沈红莲转身刚要离开养殖区办公室大门,靠门口的会计当场急怒得失去了理智,抓起身边的小板凳猛然拍在沈红莲后脑上,嘴里大叫,拼了,一起抄家伙,不能让他们离开。
与此同时,场长也目露凶光,举起凳子直接砸向柳成蹊。
几声枪声过后,场长和凳子一起被炸得向后仰倒,会计也倒在门槛上哀嚎,两个站起来要动手的捂住手臂哭叫。
沈红莲依稀听到跳过来的柳成蹊大叫,周姐看好这群罪犯,我去喊老中医。
周丽丽哭道,那边厂长办公桌边上有电话啊。
柳成蹊骂了一句,卧槽。
沈红莲想爬起来,头却异常的沉重,稍微转了一下,眼前一黑,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可沈红莲很清楚那不是梦,是她穿越回去了。
回去的过程很简单,和当代人司空见惯的情节一样。从火葬场裹尸袋里醒来,然后被送去方舱医院,然后将这事告诉了被封禁在家的文友,然后被勒令删帖,微信扣扣被封号,然后是各种无休止的约谈,要求出具自作自受和官方无关的声明。
然后自己的服装店因长时间无法营业而关门,然后是房地产迅速衰退,搞建筑的丈夫和儿子失业,然后是儿子结婚耗尽了积蓄.
然后是一场大病,一身债务地走完了作为韭菜的既定命运。
悲愤,无奈,愁苦,绝望。
万幸,她又穿回到了文友的书里。
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别墅区房间的小床上。
一身单薄的睡衣证明已经是初夏。
穿回去好几年,也不知这里过了多久。
仔细复盘了一下,确定会计的那一板凳自己本可以避开的。
之所以没有避开,是因为感受到了很大的危险。
没错,三个警卫的私聊被沈红莲偷听到了。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