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四九城寒风肆虐、大雪纷飞。
在一个偏僻无人的桥洞底下,年近八旬的何雨柱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冰凉。
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空瘪瘪的,咕咕作响。
除了饥寒交迫之外,他的头疼得快炸裂开了,浑身提不起一点精神,所以他估计自己八成是感冒了。
恍惚中,他隐约觉得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正以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淮茹,是你吗?”他气若游丝地问。
不过,很快他就苦涩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的心里十分清楚,早在1992年,秦淮茹便在医院查出患有胃癌,化验单是他亲自去找医生拿的,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人家医生也说了,秦淮茹得的是胃癌晚期,劝他趁早放弃治疗,直接安排后事。
也正是因此,善良的何雨柱打消了同对方离婚的念头,决定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之后,何雨柱隐瞒了事实,骗她患的只是普通小病。
然而,善意的谎言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时间一长,秦淮茹的胃痛又反复发作,最严重时甚至连饭菜都难以下咽,只勉强支撑了一年,她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秦淮茹死后没多久,棒梗就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几次三番地当何雨柱吵着要分走饭店一半的股份。
由于何晓拗着不肯答应,导致父子二人大吵了一架。
最后,被猪油蒙了心的何雨柱竟在一怒之下同何晓断绝了父子关系。
此举令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娄晓娥彻底心灰意冷,她咬牙将饭店低价转让后,带着儿子毅然决然地回了香江,从此再也没踏进四九城一步。
虽然娄晓娥母子回了香江,但她出资打造的“幸福家园”养老院,其房产都挂在何雨柱名下。
棒梗瓜分饭店的阴谋没有得逞,于是转头打起了成为养老院合法继承人的主意,一天到晚都在想着怎么将何雨柱逐之而后快。
只可惜当时何雨柱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位高权重,受人尊敬。
尽管棒梗绞尽脑汁想作妖,却屡屡没有得逞。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就是十余年过去了。
这期间,院子里的三位大爷相继去世,娄母谭雅丽也拖着病重的身体回了香江。
何雨柱也渐渐步入风烛残年,虽然没什么大病,却也是各种小病缠身,无力再为养老院主持大局,是以主动辞去一大爷的身份。
棒梗眼瞅着机会来了,于是号召全院投票选举院内管事。
经过一番暗箱操作,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坐稳一大爷的位置,小当、槐花的老公则分别当上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从这以后,棒梗和媳妇唐艳玲每天都不给何雨柱好脸色看,不仅对他各种嫌弃,还骂他是个老不死的,夺了孩子们的阳寿。
直到此时,何雨柱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别人家的仔永远比不上亲生的,无论再怎么对他好,他也不会有什么感恩之心,活脱脱就是现代版《农夫与蛇》的故事。
后来,何雨柱因为思念何晓心切,忍不住舔着脸给他挂了个长途电话,不料恰好被棒梗偷听到,于是以“吃里爬外”为由“名正言顺”地将他赶出了家门。
为了苟延残喘,离开四合院的何雨柱只能白天捡垃圾,晚上睡桥洞,活得甚至不如一条狗,一时间沦为四九城所有人的笑柄。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特么活该呀!四合院里人人都喊我傻柱,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有来生,我特么再也不要当四合院里的救世主,再也不要任由别人给自己贴上傻子的标签,再也不要替寡妇家养孩子了……”
“娶老婆最好娶头婚,实在不行,二婚三婚也不拒绝,但一定要生个自己的仔,否则宁愿一辈子孤独终老!”
弥留之际的何雨柱躺在冰冷的桥洞底下,回想起自己憋屈的一生,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当满头白发的许大茂提着一盏马灯赶到桥洞时,蜷缩成一团的何雨柱刚好咽下最后一口气,脑袋一偏便嗝屁了。
“喂!傻柱,你快醒醒!别装死吓我啊,我特么坏事干多了,有点心虚呢!”
许大茂将马灯放置一旁,用双手不停地推搡着他的肩膀。
“你说桥洞太黑,我买了个手电筒送你。嘿!你偏偏还不乐意,说自己有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