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偃月当时肯定也是通过类似于空间缝隙的手段来到第四城的，毕竟作为堂堂长生者，不会再一座城一座城的去叩关。”吉儿听到杨毅啸的自语声，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对，但是如果她的目的地是人族第一百城或者是别的地方的话，为什么偏偏要在人族第四城出现呢？她为什么不能直接过去？”杨毅啸目光闪烁，沉声说道。

“这，但是这种通过打开时空罅隙的方式也会有弊端，因为秘境毕竟是万烛山自成的一处空间，所以比较稳定，但是人为想要打开一处空间是非常危险的。”吉儿一时语塞，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强如偃月也不能一下子通过这种方式到达目的地，而是需要不断转换节点是吗？”杨毅啸说道。

“节点？”叶墨娇奇道，显然是对这个词有些不解。

“对，这是我的比喻，也许偃月每次打开一处空间罅隙，所穿越的地界也不能太远，否则会不稳定，所以她当年从不念寺出来，也是因为，她需要中转。”杨毅啸拍了拍额头，然后说道。

“这样想确实有道理…”吉儿点点头，说道。

杨毅啸忽然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躺了这么久，也该出去走走了。”

……

接下来的几天，吉儿和叶墨娇就看到，杨毅啸时不时就在桃花林中央的那片废墟上转悠，还在上面打坐冥想。

“吉儿，你说啸大哥是不是疯了，这几天一直在胡言乱语着什么。”傍晚，叶墨娇和吉儿又看到杨毅啸在废墟里挖着什么，同时口中还振振有词。

“你们两个也过来帮忙吧，我的感应越来越强烈了。”挖了半天，杨毅啸终于想起来自己可以动用鸿蒙之力，于是三下五除二将整片废墟都给扫清。

“啸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叶墨娇和吉儿走了过来，不安地看向他。

“这几天我不停的感悟着脑海里的那幅混沌画面，然后逐渐发现，我只要一靠近这片废墟，我的感应就会很强烈，晚上做梦也经常梦见那座神像。”杨毅啸看着眼前被挖出来的，只剩下了一半的神像，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座神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叶墨娇看着这座破败的神像，浑身上下布满了裂缝，仿佛风一吹来就会四分五裂。

“这座神像，当年就是这个模样，但至少是完整的，不念寺倒塌之后也被埋下去了。如今只要我一靠近这座神像，我就能感受到一种混沌的力量。”杨毅啸轻轻抚摸着只剩下半截的神像，并说道。

“混沌的力量？”吉儿问道。

“就好像那次瞎子带我走进的那片时空罅隙的感觉一样。”杨毅啸轻声说道。

此时，月色也悄悄降临，一如那晚的冷厉，时隔多年再次挥洒在了这座神像之上。

“我要再感悟一次。”杨毅啸忽然抬头，看着月光似水，他轻声说道。

……

吉儿和叶墨娇就守在他的身旁，不知不觉，又是几个时辰过去，天也快要亮了。

杨毅啸此刻打坐的身体上已经落满了桃花瓣，看起来十分滑稽，叶墨娇打了个哈欠，刚想用手去帮他掸一掸，却听到前者忽然呢喃道：“混沌之罅。”

“什么？”叶墨娇一怔。

“我感悟到了，混沌之罅，那个瞎子在我脑海里留下的神通。”杨毅啸忽然睁眼说道。

“混沌之罅，唔，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啊。”吉儿点点头，说道。

“而且我还发现了这座神像的秘密。”杨毅啸站起来，抖掉身上的些许桃花瓣。

“神像的秘密？”吉儿和叶墨娇异口同声道。

“这座神像应该是一处秘境的入口，当年偃月应该在不同的秘境之间转移。”杨毅啸说道。

“秘境的入口，啸大哥，你是说这座神像里面也是一个类似落雪秘境一样的地方吗？”吉儿看向神像，瞪大了眼睛说道。

“不，应该是混沌空间，并非秘境，我从混沌画面之中感受到了关于秘境时空的力量，了解到在万烛山上原来还有一种空间叫做混沌空间。”杨毅啸解释道。

吉儿和叶墨娇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简单来说，混沌空间是可以互相联通的，没有秘境空间这么大和稳定，特别是如果由人为撕开的混沌空间会极其不稳定，一旦进入可能会面临被空间撕碎的风险，但也有一些混沌空间在万烛山上存在了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