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桑瑜心里还真有些犯嘀咕,总觉得隐隐不安。
萧且行见她端着酒杯,面色纠结,迟迟不肯饮入口中。
干脆喝掉自己杯中酒,让丫鬟重新倒了一杯:“来,伯伯陪你!”
说罢,仰头一口饮尽。
桑瑜推脱不掉,只得放松警惕,咬咬牙,也跟着小口小口喝掉了。
桑信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不过很快便被笑意遮挡:
“老哥啊,你看,是不是该让孩子们一杯泯恩仇?以后无论怎么样,咱们两家的情谊还在,不能因为点事情就生分了。”
“对!”
萧且行拍手赞成,示意丫鬟再给桑瑜倒酒,并且也给一直冷眼旁观的萧慎倒上。
桑信貌似喝多了,大着舌头说:“不行不行。得先让你儿子自罚三杯。”
萧慎早就不耐烦应付这种无聊的宴席,想尽快结束。闻言,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
一连喝了三杯后,抱拳对桑信算是说了句歉意的话:“这事错在我,有负桑大将军抬爱。”
“好。”桑信满意的跟萧且行互换了眼色,指指桑瑜:“你与琬琬互相敬一杯酒,事情就过去了。”
桑瑜狐疑的看着父亲,难不成元珩将皇帝要赐婚的事情说与他了?
萧慎端起酒杯,面向桑瑜,语气依旧疏离冷淡:
“桑小姐,喝了这杯酒,我和你再无瓜葛。”
桑瑜求之不得,巧笑嫣然:“正合我意。”
二人相视一笑,碰杯共饮。
原以为,酒喝完,差不多就能离席。
谁料,头突然昏沉沉,身上也像是着火了一般,火辣辣的热。
桑瑜心里惦记着朝老侯爷借一物,扶着桌子勉强站起身。
可还未走向萧且行,便双腿瘫软,若不是有丫鬟相扶及时,她就要跌倒在地。
“桑姑娘喝醉了。今日先住下,你们扶她回房休息吧。”
迷迷糊糊中,桑瑜感觉自己被人架着,朝一间红烛朦胧的房间里走。
这个房间里,还有一股味道别致的熏香。闻了后,竟令她脸红耳热,心跳加速,身体里的那团火烧的更盛了。
“这是,怎么了?”醉酒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桑瑜疑惑间,被轻轻放在松软的床上。紧接着,床榻陷了陷,一个人影也被仆人扶了上来。
“别走!”桑瑜挣扎着起来,想将那后来送人的奴仆叫住。
告诉他们,这里已经有她,怎么能再送个男人进来呢?成何体统!
可他们头都不回,吱呀一声,无情的关上门。
“啪嗒!”好似,外面还落了锁。
什么情况?!
桑瑜忍着昏沉,踉跄走到门口,手拍在门上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床上那人。
没错。正是刚刚宴席中,全程冷脸扮哑巴,两人互不搭理的萧慎。
他应该被那连续三杯酒干懵圈,此刻闭眼躺在床上,浑然不觉被亲爹给算计了。
烛火微光,暧昧旖旎。
被下了催情药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遇烈火。噼里啪啦烧掉理智后,再生的米都能煮成熟饭。
姜还是老的辣啊。两位攻城谋略高手,下了一盘好棋。
桑瑜顾不得憎恨父亲和萧伯伯,眼下要先想如何自救。
她捂着口鼻,轻手轻脚的朝窗户处走,幻想萧且行和父亲都是粗枝大叶的武将,或许光顾着锁门,忘记关窗。
“两个老狐狸。”
桑瑜推了推结实如一堵墙的窗户,发现已被从外面封堵的死死的。
她失望至极,气得跺脚咒骂。
“嗯?”床上那人翻了个身。
吓得桑瑜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扰到萧慎。毕竟在这个房间里,最危险的就是他了。
欲火在体内翻涌。
熏香又火上添油,缕缕看不见摸不着的情丝绕迫不及待往两人残存不多的意识里钻。
桑瑜都有些顶不住了,她返回到床边,打算将助纣为虐的熏香灭掉。
可,熏香球悬挂太高,她身体酥软,胳膊举都举不起来,根本够不着。
尝试几次后,累得口干舌燥,香汗淋漓,面色越发的红润。映在暧昧的昏光下,娇羞妩媚,摄人心魄。
“呀!”桑瑜揉着酸痛的手臂,低头看到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