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满头浅发,阳光映照下,散发着碎金一般流光溢彩之色。
他慢悠悠收回挡在容绛头顶的一只手,挑眉向苏姣姣看过去,气质是与容绛不同的轻狂桀骜。
就连目光都含有明显挑衅意味。
而他身后,毫发无伤只是被剑势略有殃及的容绛一手撑剑,缓缓站起。
“这,这是...”一峰尊主扶着桌子,惊得直接站起了半个身子,“我没看错吧,这是剑、剑...”
“剑灵。”不同于一峰尊主大惊失色后的结巴,任与言简意赅,一锤定音。
他不自觉抚了抚腰间霜降剑,语气似有怀念,“这是摐金剑的剑灵。”
“剑灵啊...”宰宗主目光倏然幽深,“容绛小小年纪,就觉醒了剑灵吗?先天剑体又获剑灵…日后他在剑道上的成就,不可估量。”
青云宗这些尊主们尚且如此惊骇,后方观战席更是一片哗然,尤其是剑修弟子,不少人叫破音了还在大叫着“那是剑灵啊容师兄觉醒剑灵啦”之类十分引以为傲的话。
赛场上气氛,也因剑灵的出现稍有转圜。
苏姣姣仍旧凭空站立,剑诀消散刮起的飓风吹动她的发丝衣角,却没动摇她身形分毫。她好奇看着摐金剑灵,一歪头,“你是?”
“摐金。”摐金剑灵悠闲站直了身子,身高竟比已经很高的容绛还高出大半截。
长身玉立的样子像极了风流倜傥的贵气公子,就连他的声音,也如低弦琴音一般厚重华丽。
“你,我认得你。是你将我送到主人手中。”
“也是你送了剑匣,助我孕育。”
“你与我有缘。”
苏姣姣:?
她摸摸头,不明所以后退了一步,“剑匣?助你孕育?”
“那剑匣可不是凡物,现下,我们先不说这个。”摐金对她眨眨眼,化风为阶,一步一步走上来,走到了苏姣姣面前。
他弯下腰,语气亲昵,“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吗,姣...姣?”
苏姣姣:?
距离太近,近到她能数清摐金有几根浅色睫毛,她又退一步,濯雪横在身前,呈戒备姿态,“你是容绛的剑灵,不是我的,何必对我献殷勤。”
“正因为我是容绛的剑灵,我才可以...”摐金声音渐低,低到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程度,他又靠过来,呼吸喷洒在苏姣姣耳侧,“主人,本就想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呀,姣姣。”
苏姣姣:!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打架就打,少在这给我胡说八道!”苏姣姣忍无可忍,拔剑出来对着摐金就是一个漂亮的剑刺。
“姣姣!打他!”看到摐金一再靠近苏姣姣的衡尽早就不堪忍受,在看台上连连跳脚,用最大声音为苏姣姣加油助威,“打散这个不知廉耻的剑灵!”
可濯雪穿透摐金半透明的身体,竟是一点伤害都没有。
摐金低头看看横贯自己腰腹的长剑,还有心思抬头看着苏姣姣笑,半透明的手指轻轻戳了戳苏姣姣执剑之手,带去不似人体温的冰凉。
“姣姣,你这一剑,扎得我心都在痛...”
“都说剑灵没有心,可我看到你时,我觉得我应当是有心的...”
苏姣姣:...
这样的情话砸到耳朵里,她也并不羞涩,反而满脸震惊与不解,“你在干什么?容师兄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不是,容师兄这样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偏生有这样烧杯的剑灵啊!
如果说姬襄的烧像幼年小狐狸的清媚,多少带点青涩。
那摐金就不得了了,他已经进化到烧杯完全体了。
开口就是停不下来的烧话。
叫到容绛的名字,容绛才算从巨大冲击中彻底回过神来,他抿唇唤道,“摐金,回来。”
摐金捏着苏姣姣袖子,撒娇似的摇了摇,“不回去。”
苏姣姣:...
她动之以情,“你是容师兄的剑灵,要听他的话,快些回去吧。”
摐金摇头,目光坚定,“大事听主人的话,小事剑灵可以自己做主。”
苏姣姣晓之以理,“我知道你说那个破剑匣是我给的,但是那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啊,没有他我也不会买那个剑匣对不对?”
摐金又摇头,“没有你,他也买不起。”
苏姣姣:...
容绛:...
话虽如此,但你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