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迅速被颜喻之词说服,秦大夫也因众人逼迫道出了实情。
因他不经意间发现了白不顾脉象弱,却无性命之忧,便演了这一场戏,以此来损坏严大夫的名声,并将自己的名声打上去,此后他的生意好了,赚到的钱也就多了。
听及此,颜喻看了一眼严大夫,后者的脸上并无异色。
此事已了,颜喻问白不顾:“是跟我走,还是我遣人送你回去?”
白不顾此时也缓过了神,想起什么事:“我同姐姐走。”
颜喻点头。
白不顾见她没有反对,松了口气,没有看到颜喻眼底的一抹了然。
颜喻看见她寻的一个大夫回来了,便走近马车:“大夫,可好了?”
“好了,好了。”说完大夫就连忙掀开珠帘,却在下马车时踉跄了一下。颜喻出于本能反应伸手扶住了他,待反应过来,她皱起眉头。
白不顾见状掏出手帕给颜喻:“没用过的。”
颜喻:“不必。”
在离去之时,颜喻向严大夫行了礼:“婳念城有您这样的人,实乃八雾之辛也。”
严大夫颔首:“过奖。”
两人不用多言,相视一眼,仿佛知晓了彼此的身份。
颜喻转身上了马车,白不顾与子书颐二人正干瞪着眼。
白不顾指着子书颐,疑惑道:“姐姐,他是何人?”
“死侍。”
死侍?
白不顾歪了歪头。
死侍能待在马车里?
“已夕,驾车。”
严大夫目送他们离开,而手中那枚扳指,是当初他的救命恩人给他的,那上面刻着——临柚。
颜喻将书给了子书颐:“你先看一遍,明日读与我听。”
“嗯。”
颜喻讲完便坐回她自己的位置闭目养神。
出了婳念城城门,也就出了八雾了。
门侍见马车来此,呵道:“此路不通!当今圣上已经下旨,待寻到颜小姐方能开城门,尔等速速离去!”
已夕抬起头,向城楼上的门侍道:“我家少爷获病已久,八雾医者都难治少爷,正欲出八雾寻神医,望官爷能体恤我家少爷,开一开城门!”
门侍一听,便遣人去叫中郎将过来。
待中郎将到了,听完事情原委,不论如何都不愿意打开城门。
无奈,已夕只好拿出一个钱袋,手把手递给了中郎将:“此乃我家少爷的一点心意,望官爷通融。”
中郎将听此一笑:“想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一个小女子,弱不禁风的,不若从了我,我便答应你,如何?”
已夕的手被抓住,中郎将象征性地摸了一下,已夕立马抽回,正欲打他一巴掌,不料却被他抓住。
只听见他笑了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她怒不可遏,心中起了杀意。
马车里传来一声:“已夕,莫要意气用事。”
已夕咬咬牙,忍了下去。
中郎将却道:“不是少爷么,怎么变成了小姐?我如今都未曾听她咳一声,莫不是框我的?”
中郎将凑近她:“不若你将你家小姐借我玩玩如何?若我高兴了,就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