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结束一天工作,方合年哈欠连天回到家,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工作接连出错,被经理狠狠训了一顿。
他换了鞋想去床上歇一歇就看到自己的枕头被丢在地上。
简欣看他进来直接命令道:“从今天开始你睡地上。”
方合年的火终于憋不住了:“张安安,你耍脾气也要有个度,已经折腾我一天了,还没闹够嘛!”
简欣正找不到理由找茬呢,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嘛。
她站在床上,用比方合年更大的嗓门喊:“要你点生活费就不乐意了!方合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钱不就是该给我花的嘛,难道你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准备私藏小金库。好啊,我就说你不抽烟不喝酒,同事间也不应酬却天天跟我说没钱,敢情是家外有家,心思早不在我这儿了。”
方合年心里一咯噔,难道被发现了,但转念一想,不可能,自己做的这么干净不可能被发现。
吵架的动静把张父张母引了过来。
张母:“怎么回事,怎么一回来就吵?”
简欣先发制人,指着方合年:“这个没良心的,在外头有人了。”
方合年头疼死了,委委屈屈解释,指天发誓对张安安绝无二心。
张父张母听完也觉得女儿有些过了,过去这孩子也不这样啊,怎么结个婚脾气大了这么多:“安安啊,小年这孩子也不像胡来的人,他下班就回来,哪有时间出去鬼混呐。”
简欣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要我相信他也可以,把工资卡交出来。”
方合年一听急了,但一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便把锅甩到了百里之外的爹妈身上:“不行,我不能在老家照顾年迈的父母已经很不孝了,生活费我必须按时打过去。”
简欣:“我让你不给父母生活费了嘛,我只是辞职了又不是失忆了,多少钱我来汇。”
方合年态度强硬:“反正就是不行,生活费我可以交,但工资卡不能给你。”
方合年当然舍不得给,因为他实际工资和说给张安安听的金额差了一大截,工资卡交出去这谎话不就戳穿了。
而且他的钱另有他用,是用在不能让张家知道的地方。
简欣知道他不会轻易交出来:“不交是吧,那就滚出去。”
张父张母在边上说着好话,但简欣不为所动。方合年被骂得很没面子,一声不吭出了门。
简欣乐得晚上多吃了一碗饭,又喝了汤,还吃了甜品,撑得直打嗝才停下来。
张母:“安安啊,两口子有话好好说,怎么能把小年骂走呢。”
简欣很自然地拆开一袋薯片:“妈,我们的事你别管,他妈教训我的时候他一个屁都不放,我骂他两句怎么啦,不服也得憋着。”
方母确实不是个好相处的,张母感觉这女儿像变了个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望攒够了就会离开,可这才结婚多久啊,总不能就想着离婚吧。
她还想再劝,张父过来:“孩子的事就让她们自己处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操心了。”
张母想想,没再多话。
不大一会儿,张父弟弟,原主的二叔来了。
张安安二叔是家里老幺,爷爷奶奶偏心这个小儿子,老是让张父无条件帮,做不到两位老人就又哭又闹。
直到爷爷奶奶过世,张父以为终于不用再无底线帮这个弟弟了。
但人家可不这么想,哪怕老人不在了,做哥哥的就该照顾弟弟。
前世,张家拆迁消息一出来,张安安二叔张嘴就要两百万,说是家里儿子结婚买房子要钱,都是一家人,日后肯定会还的。
信你个鬼,张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两兄弟当场吵了一架。
原主二叔说话很难听,把张父气得好久才缓过来。
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天黑后二叔带着汽油和打火机上门,扬言要么给钱,要么给命。
那晚,方合年找了借口把原主骗出去,等回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方合年计划好的,他有着未来记忆知道这场大火会烧起来。
于是提早替张父张母买好意外险,又把原主骗走,最后害死张安安拿走全部财产。
现在,二叔手里拎着个蛋糕盒子,进门鞋也不脱:“大哥大嫂,都在家呢。”
张安安也不客气,立刻打开了盒子:“呦,好漂亮的蛋糕啊。不会是路边捡的吧。”
二叔:“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