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诡异的村子出来后,回漠北的路畅通无阻,漠北岚时常背着东临雪写些信,不知道是送往哪里。
上官仪那边还在寻找着帝姬,东临的地界颇大,她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帝姬,却不想帝姬已经离开东临前往漠北。
[咱们出来有些时日了,你这路认的对不对啊!]
[怎么这么久还找不到帝姬,哪里都找遍了。]
[或许她不在东临了。]
死了也不一定,暗卫心里想着,不敢说出来怕自家小姐揍自己。
[帝姬不在东临能去哪里?都已经这久了,帝姬如果是被好心人救了也该回宫了,难道?]
上官仪不敢再想,要来纸笔书信帝君,自己和暗卫则接着寻找。
[小姐该用膳了。]
[放那吧我等会儿吃。]
上官仪坐在榻边双手托腮,眉头微蹙一股很苦恼的样子。
[小姐,今早便未进食,多少还是吃一些吧。]
暗卫托了碗粥递到上官仪面前,上官仪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张了张嘴,暗卫误以为是要自己喂。
[我都说了不吃不吃。]
[会饿坏的。]
[你怎么这么烦啊!]
[你吃了我就不烦了。]
[都说了不吃不吃,帝姬都还没找到呢,吃什么吃,你自己吃吧呆木头。]
上官仪瞥了眼那碗粥,生气极了,起身走向屋外,要不是这暗卫实力非凡,自己才不会带上他。
房门被上官仪用力的关上,暗卫这时低头看着眼前的粥,坐到桌前自己默默吃了起来。
[明明就蛮好吃的,不吃我吃。]
晚上,上官仪还是不死心,这是沿着那条河能找到的最后一个小县城了,她走到桥中央,这里能把夜市上的人和物一览无余。
桥上有些过路人,河里还有祈福的花灯,街上成排的商贩卖些小玩意养家糊口,桥下两三行人依偎,颇有诗情画意。
[小姐,夜深了,披件外衣。]
[我不冷。]
[那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不累。]
[不然,小姐……]
[你能不能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你陪我找找帝姬不行吗?你怎么做暗卫的,一点不听话,回去就让我爹打你板子。]
[是我逾矩了。]
暗卫咬着嘴唇,背过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帝姬有什么魔力?除了花天酒地,还品德败坏,小姐为何这样在意如此不堪的她。
上官仪在桥上苦寻无果,又租了船准备去远处再找找。
暗卫紧随其后也租了一辆,暗卫担心上官仪的安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只见上官仪的脑袋晃晃悠悠的,一点点沉下去睡着了。
暗卫见上官仪睡着了,脚步极轻的走到上官仪身旁,暗卫连呼吸声都压低了,生怕吵醒她,他一手穿过她的胳膊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上官仪被暗卫轻松抱起。
等暗卫回到客栈已是丑时,上官仪睡相极好,暗卫将人放到榻上,人美的像一幅画。
[小姐,安寝。]
暗卫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但最后能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安寝。
他本来想问,为什么不能多关心一下自己,好几日不怎么吃饭都日渐消瘦了。
他本来想问,为什么要这样在意一个品行不端的帝姬。
他本来想问,为什么要这样嫌弃自己,明早是否还想喝自己做的粥。
他想问的太多,到最后却都不能言说,即使小姐已经睡着了。
[小时,这便是漠北了。]
漠北岚掀开帘子,面前的景象一览无余,漠北主城上空悬着许多红绳上方挂着些彩旗灯笼,红绳延伸到街道两边高大的楼顶上。
楼顶上方几单石头压着竹竿露出头来,丝绸彩带缠在竹竿上,像流星飘着,丝绸彩带的尾端挂着几个琥珀彩铃,等风一来叮叮作响。
漠北岚扶着东临雪下了马车,漠北岚说想带她四处逛逛,塔罗把马车牵回府里。
街上行人匆匆,买了些元宝纸钱去悼念亲友,街上虽是张灯结彩,但气氛格外凝重。
五月十八日,漠北从东临分割叛逃,他们为了记住这次新的重生,祭奠为了东临死去的将士将这天定为追思节,这是漠北特有的节日。
[哥哥,这街上张灯结彩的,怎么不见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