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时失去了方向,塔罗本来就是笨,现下掌柜的炸了,也是东临雪意料之外的。
[小姐,现下掌柜死了,这间客栈也不像是给活人住的,我觉得应该去外面街道上打探一下情报。]
东临雪还在想着自己的事,只得装受了惊吓状点点头。
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二人来到大街上,竟然意外的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完全不似昨日热闹的气氛。
[这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村子好奇怪,哥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姐,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是万不会让公子出事的。]
[塔罗,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
东临雪一扭头哪里来的人不过一风筝摊在后面。
莫非?
她心下一惊。
[小姐莫要惊慌。]
忽的,东临雪拉着塔罗的衣袖向后倒去,塔罗即使拽住却还是将摊子上的风筝带掉两只。
[街上没有人,怎么还摆满了摊子?]
[莫非这风筝有问题?]
说着就抽出佩剑朝着风筝来了一刀,霎时间鲜血涌出又溅了塔罗一身。
[这风筝果然有问题,薄薄一片竟然能出血。]
塔罗蹲下身,仔细检查起那只风筝,摸着手感和人皮极像,喷出的血液也是没有丝毫科学依据。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远处传来空灵瘆人的笑声。
东临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只一瞬笑声远去,等再回头时地上的风筝已经不见了。
一地的血迹淅淅沥沥的延伸到风筝摊后的店里。
[这家店定有古怪。]
[小姐躲在属下身后。]
东临雪低垂着头,眼睛却在四处打量,这座村子越来越不对劲了,莫非这些人皮做的物件真有生命?
塔罗举着剑,靠在门框上,耳朵听着声音,见里面静悄悄的才敢把头探进去,屋内上空飞着几只风筝,无人操控,空中也只有些许微风。
地上一摊血淋淋的手掌印,主座上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拿着刮刀割着什么,猛然抬头,见是一无脸女,塔罗吓得尖叫瘫坐在地,东临雪只低头一眼,等再抬眼,无脸女已行至身前,古怪的很,居然没有脚步声。
塔罗下一瞬昏厥了过去,东临雪见此也很害怕,转念一想如果真是鬼怪想杀自己那昨晚就该没命了,现在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干什么?
她闭上眼一股脑冲进屋里,她要见到这个无脸女究竟在割什么。
无脸女也不拦她,只是正正好和她脸对脸,东临雪后退一步无脸女向前一步,东临雪前进一步她退一步。
她觉得有意思极了,七窍开始流血,接着像水龙头一样,开始喷血,这是新来的鬼吗?连七窍流血都不会。东临雪摆摆手绕过无脸女朝主座走去。
她见这人居然不怕自己,恼羞成怒,化成幽灵恶鬼模样,张着血盆大口,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一时间屋外卷起一阵狂风,折断了村里的几棵刚栽的小树,无脸女一吼,屋内仅存的亮光灭了,门也被吹的吱呀作响,随即消失在风里。
东临雪拽着椅子不撒手,奇怪的是周围的桌椅都被风刮走,而这把椅子却岿然不动,她抬起头望向那桌子上的东西,她看见了,这是一张女人的脸此时已经被割下来一半,女人死时很安详,这让她想到了被迷晕的质子岚。
她恍惚间觉得这张脸很熟悉,是昨天和她同时进村的侠客,女人曾经扬言要保护她。
风越来越大,东临雪想将这张脸拿走,伸手还未触碰到,就被无脸女扼住了脖子,提到空中。
[你居然敢动我的脸!]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说这是她的脸?东临雪一惊,难怪了,这个村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人,从外面进来的租客,最终的归宿也只有被杀死割下面皮为他们所用。
东临雪低头,见门外已经没了塔罗的身影,应当是被风卷走了。
[你这张脸可比这女人的美多了,等我那张脸戴腻了,我就换下你这张,你说好不好。]
[说啊!]
东临雪被扼住喉咙,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这让她怎么回答?简直强人所难。
[不说话那我当你是同意了。]
东临雪眼见无脸女又化成半人不鬼的模样,她松开了钳住东临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