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雪的身体一路飘到平缓的河边。
清晨,河边有一户药堂,有医女前来舀水,看到了一受伤女子和一冻的瑟瑟发抖的白狐,出于医者仁心,医女将一人一狐带回药堂。
[这女子头部受了两次伤,失血过多竟还活着,我已给她用过药了,能不能活就看天命了,也不知道这姑娘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对她痛下这样的杀手。]
医女名叫素月,药堂也是自家开的,从小就有善心的她看到点什么都要救回来医治,导致家里入不敷出,只能把药堂抵出去搬到镇子外。
[娘,我这不是看她可怜吗,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人了!]
素月瘪嘴撒娇道,被素月叫娘的是这家药堂的女主人,名唤桃应红,她丧夫十五年有余,拉扯着素月长大已是不易。
[每次都这样说,也没见你那次真出去一趟不捡点什么回来。]
桃应红故作生气,手指戳了戳素月的额头,桃应红其实不反感自家姑娘救人回家,她也一直相信这是在给她们娘俩积德。
[你自己要救的姑娘,你自己照顾,我今天还要出诊,帮不了你。]
[我自己要救的!肯定不要娘帮忙,我自己照顾。]
素月也是个行动派,拿起身旁的盆去舀了盆干净的水为东临雪擦脸擦手。
白狐被放在屋里的草席上,盖着被子。
白狐之前受的箭伤被包扎好了,当晚受了些惊吓,别人喂食也不吃,只是静静的守在东临雪身旁。
[别管那狐狸了,它那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