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肝,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跑哪里去玩了?父君真是担心死了。]
东临渊拉着东临雪的手活像个望儿石。
[只是出去转转,宫里发闷。]
[明日宫宴,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诶呦我怎么养女儿养的这么水灵好看?明天出场不得惊到哪些来使的下巴?]
这些夸奖的话父君隔三差五的拉着东临雪说个不停,这次她只是讪笑,她还在思考那个算命的说的话。
[咳咳,近日出去走动还是多披件披风,你看我都染了风寒,真是老了一年不如一年了。]
[胡说,父君明明能长命百岁!]
[好好,长命百岁。]
东临渊又唠了几句家常便离开了,他走后东临雪左思右想,贺歇明明已经知道是父君所为,为何会算出竟只是守护?还要自己顺其自然?
想不通就不想了,东临雪实在不想耗费脑子了,明天的宫宴又是一场大仗。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屋内,门口传来窃窃私语,一盆水被递来递去,最后落到了萃景手里。
萃景一个眼刀过去,真是胆小鬼,一个个的给了机会不中用,总说想涨点例钱,想在帝姬面前漏个脸,现在不过是进去服侍帝姬起床,都龟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帝姬,现下已是五更天,还要盥漱,打扮,巳时一刻便要开宴了!]
萃景一只手环住东临雪的脖子,另一只手拖着头硬是把她扶了起来。
[萃景,再睡一刻,就一刻!”]
[帝姬不可!再有两刻便是卯时,再盥漱便来不及了!]
萃景强硬的态度让她欲哭无泪,只能起身坐直任由婢子们摆布。
玄色华衣裹身,外披一件梅粉色红狐袄,内系玄金镂空彩雕鸾凤宫绦,墨色的秀发被梳成堕马髻,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和一支梅花白玉簪被插在头发一侧,眉毛被画成了远山黛,做完这些事情离开宴只有三刻。
她们又匆匆忙忙的赶到宫宴上,此时三国使臣已坐定,从殿内屏风外悄咪咪的入座。
[楼兰国师,听说你会算卦,那你来算算我的卦象。]
[帝君有天人之姿,不是我等能勘破的。]
东临帝君明显很满意这个回答,不多加刁难就让他回了座位。
东临雪抬眼扫视着来国使臣,刚刚那位国师楼兰亓官月白给她的感觉异常熟悉,到底在那里见过?
她想了又想,我去?这不是昨日那个算命的?他居然是楼兰的国师?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凌乱了,不过就是随便出去一趟,居然这么巧倒霉碰上他。
可东临雪不知道,这并不是巧合而是蓄谋已久的必然事件,即使那天她不出去,亓官月白也会想尽别的办法为她算上一卦。
既然是楼兰的国师,那他定是手眼通天,昨日的卦数定是准的,思及此,她抬头看人露出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宫宴即将开始,东临帝君身旁的大监拍拍手从大殿处进来十几位舞女,淡黄色的露脐流苏飞天舞裙,舞女站定。
此时由远及近传来阵箫声,舞女以左足为轴,双手打开水袖,身躯随萧声摆动,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似凌空微步的轻功,飘至大殿中央的鼓面之上,以脚为槌击打鼓面,随着轻捷的步子不停拍打旋转,舞裙有了生命,如阵阵流水凌波仙子。
一舞完毕大殿之中是人无不赞叹,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东临雪看了一两段表演便开始兴致缺缺,东临渊似乎也看出来了,古筝的演奏结束后抬手指向她。
[这是本君的独女,东临雪。]
他一脸我女儿好看吧的表情,而这些使臣也确有惊艳之色。
昨夜东临渊本意是要让她从大殿正门处走到席位上,东临雪百般阻挠下才改成了中途介绍。
接下来就又是百无聊赖的表演环节,东临雪真是看累了,推开椅子向殿外走去。
春的第一天,天上时不时绽开烟花,殿外人来人往的宫人在为宫宴做着充分准备。
东临雪绕着宫殿来回走了两圈呼吸足了新鲜空气,此时已到午时,殿外排满端着糕点菜碟的婢子。
[帝姬!现下到用膳时间了,帝君正四处找您呢,还是快些回去吧。]
[宫宴有什么好吃的?我想吃烤鱼看花。]
[是是是,等今天宫宴结束了,晚上婢子就去给您钓鱼。]
东临雪这才回到殿内,桌上摆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