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现在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想吐,地上冰冷刺骨,云昭冻到现在龇牙咧嘴几乎站不住。
孟冕看到云昭难受的样子,不等众人全部离去,一个公主抱就给她抱出陆家。
云昭怀着满腹狐疑,双手搂在孟冕的脖子上,双眼看着孟冕出神,有很多话,却不知从何问起。
既不敢问张先生,只能忍着不适问孟冕:“冕,你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陆川穹的衣服,心里一阵恶心,就要脱掉。
孟冕眼疾手快一把制止,小声说道:“现在还是陆家,都是人,咱们到车上我跟你互换。”
孟冕连夜开车带云昭去医院做检查,犯罪的人就要留下罪证接受律法的制裁。
检查结果一出来,孟冕激动地嗷嗷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把云昭都给吓愣住了,这男人哭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了。
“昭儿,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孟冕紧紧地抱着云昭,想把她揉进心里。
“冕,不要这样责怪自己,你之前就和我说分手,是我一直没分,才差点酿成今日之祸。”云昭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如果她这世真的失了清白,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云昭有些后悔,经历了前世种种的恶,今生还能再被人掣肘,当真失败啊。
“这事真的好悬,我感觉先生好像什么都知道。”孟冕也说出来自己的猜测,“我现在才感受到先生的恐怖之处,真的是运筹帷幄,让人敬佩。”
“是啊,我都吓死了,冕,你知道吗?陆川穹竟然在酒会上堂而皇之地向我求婚,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不想和他纠缠,他强拉硬拽的把我带回陆家。”
云昭伸出脚丫像个金鱼一样摆摆,“你看,我脚都划破了。”
孟冕蹲下身双手在云昭的脚丫上来回摩挲,云昭白白嫩嫩的脚丫上果然有几道血痕,脚底也破了皮。
孟冕又陷入自责当中,都怪自己太粗心了,竟然没有发现云昭一直没穿鞋……
真是个傻丫头,都不知道说的吗?顾不及陆川穹做了什么混账事,抱着云昭走出医院大门。
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别人只会伤害她。
等二人驱车回到寡庄已是深更半夜了。
陆家所有的客人都离开了,陆振天笑脸迎客,笑脸送客,牙花子都酸了,更重要的是家里的逆子差点害了陆家。
孽障,平时在外面胡作非为就算了,惹什么人不好,惹到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陆川穹看出家里的气氛不妙,本想脚底抹油开溜,等父亲大人消气了再回来赔罪。
结果陆振天一眼就看到了准备遁走的孽子,“孽障,过来!”陆振天声如洪钟,震得陆川穹魂儿一颤,立马站住。
陆振天上去搂头就是一巴掌:“跟我来。”
陆振天带陆川穹去了静室,压抑住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陆川穹,你是想拖着我们陆家一起死吗?”
“张风遥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惹上他?”
陆川穹确实不知道张风遥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他如实说道。
“你……”陆振天气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猪吗?学都白上了啊?”
“学校又不会告诉我谁是张风遥,你告诉我了吗?你们什么都没有说,最后怪我这怪我那的。”
陆川穹极其不满,声音也提高了八个度,真是够了,在外受别人的气,在家受亲爹的气。这世上就没有顺心如意的地方吗?
“你现在有命跟我吼,就感谢你自己还没做下什么滔天大罪吧,你如果动了云家那丫头,陆家人都得给你陪葬,你跟我吼,不是你自己在造孽吗?”陆振天想骂醒儿子。
“我造孽是跟谁学的?还不是你?”陆川穹嘶吼,像一头失控的狮子,“你在暮天云海里干的那些事我可全部都看见了。”
“呵呵,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陆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好意思在这里骂我呢。”陆川穹鄙夷地骂回去,陆振天差点背过气。
“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孽种!!!”陆振天彻底怒了,一巴掌扇在陆川穹的耳门上,一个不顾家族命运和族人生死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陆川穹被扇得眼冒金星,怒极而笑:“好,好,哈哈,你是我老子,我杀你,天打雷劈,你杀我,清理门户!来啊,杀了我,你们陆家从此高枕无忧!”
陆振天被陆川穹一激,理智已然泯灭,抄起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