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更是窝起一股子无名火。

傻子吗？

不会躲？

顾润没有看人，抿唇不卑不亢，看不出多少狼狈，反添了许多倔强。

“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祁老发现了擎风易的不对劲，手拿碗盖推动漂在上头的茶叶，问道。

擎风易这才回神，没正形地笑，“哪能，我想吃最好的，您请我。”

“你呀。”

擎风易是个搞气氛的高手，没一会儿就把祁老给逗得心花怒放，刚刚那点因为顾润带来的不悦一扫而光。

这顿饭吃得有点长，一个多小时后才撤了盘。

顾润在外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

时间越往后，风越冷。

屋外嗖嗖吹风，屋里人收了餐盘又放上了茶炉开始围炉煮茶。

擎风易捡了两个小红薯和两个核桃煨在茶壶边，看这情形，至少还得一两个小时。

明知道擎风易有心作妖，顾润却已冷到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先生，您的姜茶。”一名服务生走过来，将一碗热腾腾的姜茶递过来。

顾润愣了一下，摇头，“我没点任何东西。”

服务生指指里面擎风易那一座，“是他们为您点的。”

顾润看过去，看到祁老似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擎风易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得桃花眼乱闪，风流劲儿都要流到室外来了。

显然，是祁老发现了她，不忍她受冻才叫人送来姜汤的。

顾润道了声谢谢，没有矫情，一口气将汤喝完。

屋里，祁老指挥服务生拿单结账。

他低头一瞅，别有深意地呵一声，“我说你们店里宰熟客？我几时点过姜汤？”

服务人员无辜地看向擎风易。

擎风易摸摸鼻梁，“是我点的行了吧，不过多一碗姜汤，花不了几个钱，矫情什么？付钱就对了！”

“钱不能乱付，你得告诉我，姜汤去哪儿了。”祁老其实早在服务生去送姜汤的时候就发现顾润没走。

他感叹顾润能吃苦的同时，也意外擎风易竟会关心这位同行。

擎风易哼哼着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