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好一久,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李田富的儿子李拦裘,这是一个比他小几岁的男孩,看见来人是李小木后,他就高兴的大喊起来。
“哇真的是你呀?哈哈哈哎呀。”说着就赶紧让开身子让李小木进入宅子。
边走李拦裘还边激动道:“我爹经常跟我们说,再过两天你和你妹妹就是我家的奴仆了,没想到还真是真的。”
李小木听后心中含怒,表面却装做失落和不安的样子,声音有些干涩的回应了他。
“你去跟你爹说,就说我来和他商量签卖身契的事情。”
李拦裘听到真如自己所想后,高高兴兴的跑进了主房。
隐隐约约听到几声人声,之后李田富便大腹恬恬的走了出来,此时的他满脸都是和蔼笑容,很是欣慰的将李小木迎进了屋子里。
进了屋后,李小木扫视一整个屋子,里面除了李田富和他儿子外还有两个仆人。
李小木将那天李田富留的卖身契拿了出来,有些急促不安的将它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李田富看出了眼前少年的紧张,非常和蔼的劝导着他。
“跟着我又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干活就有饭吃,总比你和你妹妹天天辛辛苦苦种地的好不是?”
李田富赶紧安慰着回答,心中暗暗幻想着,等他们两兄妹签了卖身契之后就立马将他的妹妹卖给那些官家当丫鬟。至于哥哥,他不是很会种地吗,那就让他给自己种一辈子的地吧。
“那你要在上面加一条,写上保证我和我妹妹都能吃饱饭。”
少年倔强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听清楚后他似乎被少年的天真逗地哈哈大笑,看来这两天是真饿到他们了。
不过怕少年反悔,地主还真拿起笔,按少年的要求开始写了起来。
正当他认真写着时,殊不知李小木已经缓缓的靠近了他。
近了,更近了,就当李田富写到一半时,少年猛的出手了。
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藏于腰间的柴刀抽了出来,一刀狠狠的砍在了李田富肩膀上。
衣服和皮肤被这把反复磨过几十次的柴刀轻易切开,随即鲜血如同迫不及待钻出洞穴的小蛇般,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李田富感到了肩膀上的剧痛想要大叫,但还来不及出声就感到脖子一凉,眼睛向下一瞟,赫然看清楚了有一把磨的发亮的柴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顿时肝胆俱裂,也顾不得肩膀的疼痛,硬是没有喊出来。
屋里的其他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李拦裘发出了惊叫,而两个仆人则是想冲过来,但是看见自己主子被紧紧架住脖子,甚至于脖颈上已经被割出了一道血痕,立马停下,不敢轻举妄动。
“快放了老爷,你不要命了吗?老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活不了的。”这是其中一个仆人的暴呵。另一个仆人则拉开了被这种突发情况吓哭的李拦裘。
对此仆人的话语,李小木没有半分意动,而是架着李田富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同时冰冷而警惕的看着两个仆人。
见少年第一时间没有杀害李田富,两仆人心中微松,也跟着他退出了门外,同时还不断或劝导或威胁的发声,当然面对如今这个情形,他们说的话也不敢太过火。
这个时候李田富也认清楚了情况,小心翼翼的和少年商量着。
“小木啊你不想签卖身契就直说,这样,你放了我,我立马就让人撕了那两张卖身契,你们种的粮食我也叫人马上给你送回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为了表示诚意他还真吩咐两个仆人去撕了那两张卖身契。
当然所做种种少年自然不为所动,依旧是架着他慢慢的向宅子大门口挪去,同时也开了口。
“让我放了你可以,打包足够的银两来给我。”
李田富听后微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李家夫人和两个仆人也刚好出来,还没来得及分清眼前情形就听到了丈夫的话。
“夫人赶紧打包银两出来,越多越好。”
李家夫人不笨,又看到自己丈夫肩膀已经被大片鲜血染红,顿时不敢耽误,立马跑回主房。
趁这个时间,李小木又紧紧架着李田富出了宅子。
出了门到了外面后不多时,李家夫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手上也多了一个包裹,来到差不多的距离后,将包裹打开,让少年能看见那银灿灿的银子。
少年看着包裹,于是又开口命令道:“你亲自把包裹拿给我,其他人若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