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怕事的大儿子,白静没有指责他。
小心驶得万年船。
侯府如今的处境,本来就有些尴尬,当然不能主动凑上去找死。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沈姑爷的处境恐怕很不好,老二不方便在信里头详说,老身也能猜测到一二内情。涉及到钱袋子,向来都不可能平稳度过。估摸着一场腥风血雨已经在酝酿中。罢了,此事暂且做罢,莫要将侯府赔了进去。等老二回来,再做讨论。”
“母亲说的对,犯不着将侯府赔进去。前儿,儿子特意经过沈家的宅子,里面多了几个下人,还多了两位师爷模样的人。”
顾长治说着八卦,表情显得凝重。
“估摸着是沈姑爷派到京城走关系的人。他们没招呼你?”白静很好奇。
“没呢!就管事的出面招呼了两声。儿子估计,他们都得了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咱们侯府走动。”
白静连连点头,不由得对沈姑爷高看了一眼。
老侯爷当初挑选的女婿没挑错,就是太过贪心了些。
“沈姑爷做事还是讲究的,这个时候旁人都是病急乱投医,他却没想过要将侯府拉下水,可见做事还有底线。将来,若是能帮,还是帮一把。”
顾长治可不乐意帮。
他不清楚沈姑爷犯的事究竟有多严重,但他出生在京城,成长在京城,自小耳濡目染,天生的政治嗅觉,让他选择远离此事。离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