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躲在房间里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宇,听着门外不断传来的催促声,心里越发烦躁。
“催什么催,出来了!”
陈宇见她板着脸,低眉垂目,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十分得意。
等吃完早餐,这才开口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陆晨曦连忙说道:“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不准再提,否则等死吧你!”
“可我这身伤要是被杨羽看见,该怎么解释呢?”陈宇蹙起眉头,像是个受害者。
“你俩八字还没有一撇,她怎么会知道。”陆晨曦话是这么说,心里终究有些愧疚,感觉自己挺对不起杨羽。
“好吧,那我这段时间躲着她一点,晚上都来你这里睡。”
“为什么呀?”
没有昨晚那件事情,陆晨曦很欢迎他过来,可以避免与庄恕单独相处。
“你傻呀,我要是继续住在出租屋,杨羽生扑我,岂不是穿帮了?”
陈宇翻着白眼,同往常一样,把她当成兄弟对待。
“你…”陆晨曦又想起自己生扑他的场面,脸颊微微泛红。“少臭美!”
“反正是杨羽追我,你这里不让住,那只能祈求她不要太冲动。”
陈宇走到门口,换好鞋子望着陆晨曦,见她没有任何行动,又继续说道:“愣着干嘛,一起去上班啊!”
“哦哦,来了。”
另一边,胸外科病房。
林欢的养父是真的不行了,庄恕全力抢救,最终只能上呼吸机,多活一秒算一秒。想起陈宇给钟西北用的药物,立即拨打电话。
“陈宇,你给钟主任用的药剂还有吗?”
“我只有两支,都用完了。而且这是未经临床许可的药物,不能给病人使用。”
“你能不能再给我找两支过来?”
“我可以打电话问问,既便是有,估计也要两个小时才能拿到。”
“不能再快点吗?”
“如果没有直升机,这是最快的速度。”
“时间来不及了!”
此时,林欢的养父回光反照,庄恕挂断电话,准备查看情况。
他坚难地说道:“不要抢救了…欢欢!”
“爸,我在呢!”林欢跑到床边,泪水彻底彻底绝堤。
“欢欢,别怕…跟妈妈好好过…即使爸爸不在了…也别怕…有家人…都爱…你…”
这是最后的遗言。
“爸,老头子!”
林欢和养母伤心得大声哭叫,庄恕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坚持用药规定,早一点跟陈宇说,指不定还可以试一试。
林欢突然暴起,用拳头捶打着庄恕,并且将他赶出病房。
“你为什么不把那个人挪走?为什么没有救活我爸?你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为什么?你是什么专家?都怪你,你不是手术能好吗?我告诉你,我爸爸的事你要负全责……”
“林小姐,对不起!”
庄恕看着林欢伤心的样子,以及她憎恶自己的眼神,心如刀割。
陆晨曦跑到胸外科,刚好看见这一幕,她想要给庄恕一个安慰的拥抱,却再一次被拒绝。
“林欢是我的亲妹妹,现在也该告诉你,我是谁了………”
仁合医院对于庄恕而言是一个矛盾的存在,有的人让他敬重,有的人让他无奈,有的人让他无法面对。
真相如同陈宇所说的那样,两人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得到庄恕的亲口承认,陆晨曦无法原谅,她恹恹的,如行尸走肉般回到急诊科。
“这家面馆是咱们对面新开的,看样子还不错,要不今天晚上咱们去试试吧?”杨羽约陈宇吃面,见到陆晨曦失魂落魄,便凑上去关心道:“你怎么啦?”
陈宇装作陌不关心,迈开腿走向办公室,给“兄弟”批假三天。
当晚,庄恕决定搬走,陆晨曦也不挽留,同处一个屋檐下,两人如同陌生人。
陈宇从窗户口悄悄地溜出去,因为跟楚珺很长时间没有沟通,怕小可爱寂寞难耐,必须得给她打几针。
事情如猜测那般,楚珺极其主动,在解放天性后,把坦诚、周到、包容,这三张王牌打出来,钢铁也能绕指柔。
屋内处处充满温馨的痕迹,足以见证两人的爱情,是那么热烈。
陈宇将楚珺当宝贝,她觉得暖暖的,很贴胃。
………
陆晨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两天两夜,连水都没有喝,更别说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