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棣又怒又急,言未落,已舍了那黄衫姑娘于不顾,便直向上流渡口处,赶了下去,一心想在半途之叫中,拦截下黑姑。niaoshuw.com免得再赴苗山,和娲母相遇,那就因难困重重厂,凭自己的功力,也实在难以达到目的。
先前唐棣一声“丫头”,曾惹得全身冒火,哪知这次连番怒骂,又丢掉她的马鞭子,那黄衫姑娘反倒不生气了,目送唐棣身形在月光下渐渐淡没,她那面上的喜色反而增加了许多,月光映照之下,更显然得倍加娇媚,轻轻的微笑着,喜孜孜的说:“不枉我救你,啊!凭你这有情也有义的一个人,再比这一年吃得更多的若头,我也心甘情愿啦!你不嫌我相貌丑陋,只想到我救你的恩情,你为我担心,更要救助我。你要回苗山救我,你不怕危险困难,甚至生死都不顾,毅然决然的奔向苗山,你心地有多么善良,又多么得纯洁!”
见他去得远啦,霍地一探身,两脚点地,便跟踵随后追下去!
烟笼沅江月笼纱,夜半光辉映影斜,迎着遒劲的夜风,唐棣一口气奔出了十来里地,前面已是个渡头,今天才打这里摆的,不料几个时辰以后,又回到此地,奔湘西,去苗山,此间乃也必经的官渡。
渡头一块矗立的大石之上,刻着斗大三个字,“枫林渡”唐棣放眼一看,江边横着几支小船,静悄悄,灯火全无。
唐棣上提一口丹田气,叫道:梢公,摆渡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以内家真气发出,端在惊醒船上入睡的梢公。哪知他连叫了两声,那向支小船上,却毫无动静,显然船上的松公,晚上并不住在船上,所以叫了两声,无人答应。
唐棣心中大急,常言道南船北马,他自幼生长于燕山,根本不识水性,这沅江江面又宽,水又深,若无船只,实难渡过。又恐时间过长,救不了黑姑,最后必是须亲赴苗山,救出黑姑。
唐棣正在心急如焚,呆望江上时,忽听身后有人说道:““这位小施主,气功竟已达到了这般境界,难得,难得,真是一位杰出的青年才俊,武林道上又多增加了一位能手。”
唐棣回头一看,只见那刻着“枫林渡”三字的大石之上,盘膝坐着个胖和尚,手中捧着个大葫芦。
唐棣不由得心中大吃一惊,适才石上分明无人,显然是他才去的,但近在咫尺,却未闻半丝风声,毫无动静的坐在大石之上,并且能够道出我的内功探浅,这和尚必定练有惊人武功,忙道:“在下急要过渡,有要事在身,要渡江前进,免得耽搁时间过久,延误了时机,不料却惊动了老禅师,请老禅师多加谅解!”
那和尚呵呵笑道:“深更半夜、施主何事这般急躁,舟中梢公虽有,怕也不能渡你到达彼岸了,必须于经过四个时辰以后。
唐棣心想:“自己以内家真气呼唤,舟中既然都有梢公,岂能不被叫醒的?
为何必须再等四个时辰以后?”
那和尚似乎已明白唐棣的惊奇,道:“不瞒小施主说,船中梢公,白天黑时起,全被我点中了穴道,非经六个时辰,那穴道不能自解,到现在已然过了两个时辰,所以我说尚有四个时辰,这小施主,你也该明白了啦?”
唐棣一心要救黑姑,并不深究这和尚此举为何,急忙问道:“禅师这么说,从天黑时起,即守这个渡口了,可曾看见有位姑娘,打从这里渡过江去?”
哪知尚陡地一声狂笑,道:“有洒家在此地守渡,休道是人,就连一只飞鸟,也休想飞过此地,此处由天黑起,便无渡过,你就放心罢!”
这和尚好大的口气,但唐棣对他并不在意,心中只有想到黑姑生命的安全,也不问这和尚的来历和道号,便急忙问道:“那么,禅师可知道往苗山,还有其的渡口么?”
唐棣此言一出,那和尚霍地退了一步,喝道:“你说什么?你找一位姑娘,一个去苗山的姑娘,你和她认识么?你找她究竟有什么急事?”
唐棣心中一喜,道:“正是,禅师想是曾见过的了?”
那和尚道:“一个穿黄衫的姑娘,是也不是?”才一声狂笑,快速得飞下大石向他抓来。和尚的身躯肥肥胖胖,不料他的行动,却快似飘风。
唐棣忙不迭来个滑步闪身,野鼠进穴塌腰俯首,和尚便已抓空,也立即一惊,乃高声狂笑,道:“好身手,倒和那小丫头不分轩轾,趁早说个明白,你和那穿黄衣服的小丫头,是何关系?”
唐棣大失所望,但他已然明白,心说:“那黄衫姑娘,刁钻淘气,各处生事惹祸,必是戏弄了这个胖和尚,惹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