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会她了,进厅喝杯茶吧!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谷云飞虽是内心中惊惧万分,如大敌当前,但在表面上,仍然若无其事的,神情自若,老成持重,惊惧之色不现于外。
唐棣则满面羞郝,惭愧万分,女子的声音明明是在房顶上,可是自己跃下来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天上皎皎的明月,脚下的片片屋瓦,是以羞愧万分,但他也不能常呆在房上。但他却不往地上飞落,两臂一振,平身斜掠,身在空中,倏地再张两臂,右脚尖立向左脚上一蹬,藉势用力,身躯向前飞跃,忽又掠前五丈之多;落身已在墙外,待他又再回到院中,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他现在有剑在手,斗志便自然高涨,如果敌人再来时,便以剑置他于死地。
因适才进来匆忙,未将马鞍旁的宝剑取下,所以现在才到院外取回宝剑,准备杀敌,这两位老江湖,如何不知唐棣已被来人激怒了,而且是羞怒兼具,如矢在弦,一触即发,是以,唐棣身才落到院中,谷云飞便又呵呵大笑道:“老弟,佛说:‘种得兰因,方收絮果,’老朽咎由自取,现已活到花甲之外,若在敌人手下,结束一生,也不算是短命了,老弟倒不要为我的忧心如焚。又道是:‘血债血还’,老朽死而无怨,待会儿这女魔头再来时,还望老弟置身事外才好,不要涉身此是非之中。”
唐棣闻言,有如万箭钻心,他如何听不出,这谷老英雄显然是专待自己前来,解救他一步危难,目前所看到的一切,显然已大失所望,道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其实不过安慰他罢了,但是,他哪里知道这句话,更将唐棣说得难堪已极,当下一掀剑眉,朗声道:“晚辈虽然不才,技艺不精,但却不敢挫辱师门威名,就算今晚没有老英雄这档事,晚辈既然仗人江湖,就应该抱有悲天悯人,仗义锄奸,疏财济贫,除暴安良之事,切磋琢磨,方收事功,今晚奉师命,前来老英雄处,自当接受老英雄地差遣,接受命令,竭尽心智,效命于老英雄,令即敌人前来,处心积虑,千方百计,一心一意,想夺老英雄的性命,晚辈不来则可,今既赶到此间,适逢敌人已到此间,兴风作浪,欲置老英雄于死地,晚辈岂可遇难而退,龟缩不前,逢艰回避,雉藏不出,即是来者,武功再高,能力再强,晚辈唐棣,也要挺身向前,仗剑而出,必和敌人,一较短长,争个高下,虽败犹荣,死而无撼,更不负恩师多年训导,谆谆教诲之辛劳,否则,见强敌,则不前,遇硬汉,而退缩,必辱及师门,为天下武林所不耻,唐棣虽少不更事,见少知微,但尚识大体,岂能因一时受敌人奚落,便尔灰心丧志,胆却不前,自取污辱,贪生怕死,忘恩而负义,实非我唐棣所能为也。”
谷云飞闻言,心中一动:“燕山客武功高绝,登峰造极,为人耿介,绝世超价,名噪武林声名远播,尤其一套大罗剑惊天地,泣鬼神,从来就没听说,有人能在他的剑下,走过十招,今晚向自己寻仇的这位女子,虽来去飘忽不定,那只是轻身功夫出神人化而已,怎能便肯定她在剑术上也在他之上呢?这岂不是杞人忧天,自我困扰,听他刚才所说的一番话,倒是豪志凌云,大气磅礴。乃是当武林之中,不可多得的才气纵横,脱颖而出的青年才后,如能假以时日,必是一位头角峥嵘,杰出人才,俗语有言:‘强将手上无弱兵’,燕山客能有徒弟如此,气壮山河,馨冲灵霄,实属难得,大可自慰了。”
却是那周冲生怕谷云飞,拒绝唐棣这一大好帮手,失去良机,致招敌人暗算,丧失性命。皆因十多年前,谷云飞曾救过周冲一命,周冲恩怨分明,念兹在兹,深铭心中,现今谷云飞,竟招敌人侵扰,是以倒比谷云飞还要心急,常想请人前来,替谷云飞解除今日的烦恼。当即忙道:“老哥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向你寻仇的这位女子,虽始终未曾现身,但来的仅是她一人,却无疑问,凭燕山客老前辈的剑术武功,为人做事,这位老弟已得真传,颇受薰陶,加之你我两人,不信就会输在她的手中,老哥哥,你万安,老弟台快往里请!”
谷云飞这才又呵呵大笑,他手中是举着一枝火把,哪知才一转身,忽然照见那半掩的正门上,书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书的非常恐怖,又极逼真。足见来人手法干净俐落,快速无比,书法精纯,轻功了得,正门在谷云飞身后,仅数尺之距离,而谷云飞,既未闻有步履之音,更未听到门的响声,此情此景,怎不令人惊惧万分,敌人来势,莫测高深,如若出手攻击,谷云飞岂能逃过不死。
谷云飞惊得退了半步,目瞪口呆,痴立当场,周冲已急道:“哥哥,适才你出厅时,可曾见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