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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小雪花落在扶容的掌心,慢慢融化。雪花融化的瞬间,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下了这么大的雪,肯定是不能上山了,所有人都停在原地,等候太子殿下的命令。扶容骑在马上,期待地看着秦昭:“殿下,别去了……”秦昭回头看向他,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目光探究。不多时,老皇帝派来的传话太监就骑着马赶来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有旨,耽误了吉时,不必前往青羊观了!”秦昭领了旨,也不必再迟疑,直接吩咐下去:“回府罢。”“是。”扶容跟着众人一起,调转马头,往太子府的方向去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他时刻注意着太子殿下,生怕马匹打滑,把他给摔了,又怕他好好地走在路上,地上忽然裂开一条地缝,把太子殿下给吞进去。总之,扶容很紧张。秦昭看了一眼扶容,叹了口气,让侍从们把捧上来的竹笠给扶容。扶容穿着披风,能挡雪,只是脑袋还露在外面。扶容紧紧地盯着秦昭,目不转睛,把竹笠扣在脑袋上,还扣反了。秦昭笑了一声:“走罢,回去了。”扶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有惊无险,太子的马没有打滑,太子没有遇刺,地上也没有裂开一条缝。他们就这样安全地回到了太子府。扶容下了马,和一众近臣,跟着太子殿下进了书房。秦昭在案前坐下,吩咐他们:“熬一锅姜茶,分给众人。尔等都回去罢,至于青羊观之行,看父皇的旨意。”“是。”秦昭从案上拿起一册书,面不改色:“扶容,昨日你问孤的那本书,孤参透了,你留下。”扶容疑惑,他昨天没有问太子殿下什么书啊。不过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也很不错。扶容应了一声,走到他面前。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秦昭放下书,看向他:“扶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孤?”扶容有些心虚:“殿下……”秦昭叹了口气,温声道:“你这阵子,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孤身边,早晨又使尽方法,不想让孤去青羊观。孤又不是呆子,孤看得出来。”扶容紧张地揪着衣袖,小声道:“殿下,我……”秦昭很快就猜中了:“你害怕孤出事,是不是?”秦昭温和,对扶容更是没有什么架子,也没有压迫感。可正是这样的温和,才是最难以招架的。扶容艰难地点了点头:“嗯。”“孤为什么会出事?”“殿下,我……我不能说……”他要怎么说?说自己重生了?说秦骛也重生了?他们都知道,太子会在今天死去?()?()他根本说不出口。()?()
秦昭看着他,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有逼问他。()?()
秦昭一向如此,他狠不下心来。
?想看岩城太瘦生的《阴郁受重生后》吗?请记住[]的域名[(.)]?←?♂?♂??()?()“好罢,你不想说,总归你不会害我。”
扶容在他的宽容面前,总是十分愧疚。太子殿下明明知道他和秦骛有点问题,可只要他说一句“不喜欢五皇子”,太子就不追问。现在也是,太子殿下明明看出了,你不要生气。”秦昭颔首:“孤不生气。”扶容声若蚊呐:“我闲,殿下这个冬日会有血光之灾。”“我不放心,又去青羊观问了问,青羊观的老方士也这样说。我还去问了陛下身边的张天师,还有……还有五殿下。”秦昭蹙眉:“因为这个?”“他们都这样说!很灵的!”扶容稍稍提高音量,“但是,殿下又一向不喜欢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所以我……我害怕殿下……”秦昭松了口气:“所以你这阵子就跟在孤身边,片刻不离?”扶容乖巧地点点头:“嗯。”他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他知道太子殿下会有血光之灾,所以一直跟着他。只是如何得知的,糊弄了一下。秦昭道:“这些都是方士胡言乱语,你怎么也……”扶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脸“我就知道殿下会骂我,我才不敢跟殿下说实话”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