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先前总是担心,会连累你,所以……”
秦昭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所以那时,想着跟你暂时断了,就算事情不成,也不会连累你。”秦昭定定地看着他:“孤那时话说得有点重,可曾惹你伤心了?”扶容用力地摇摇头:“不重,殿下的话说得不重,已经很温柔了,我知道殿下的意思。()?()”秦昭又问:“那你可有伤心?()?()”
“嗯……()?()”
扶容拖着长音,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也很轻,“有一点儿。?()??_?_??()?()”
秦昭笑了笑,隔着被子,摸摸扶容的脑袋:“孤错了。”扶容笑得乖巧。忽然,秦昭蹙了蹙眉,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扶容?”扶容抬起头:“嗯?”秦昭问:“你是因为这件事情病倒的吗?”扶容哽了一下,双颊渐渐地红了。糟糕,被发现了。扶容没有回答,拽着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整个儿包起来,然后倒在床榻上。装死。秦昭见他反应,便明白过来,轻轻拍拍榻上的“被褥小卷饼”,温声道:“那日与你在长街上相遇,孤是带着姜家姑娘出游,同她谈要怎么应付赐婚的事情,没想到被你撞见了,孤又不好下马同你解释,只好直接过去了。”被子里传来扶容闷闷的声音:“我知道,我只是受凉了,才生病了。”“你吃醋了?”“没有。”秦昭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孤就先回去了。”听见这话,有两个人一激灵。秦骛提起精神,在柜子里直起身子,却没能完全直起腰,仍旧是憋憋屈屈地坐着。快滚吧,这柜子快把他给憋死了,要不是扶容让他待在里面,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秦骛已经想好自己出去要做什么了。先给扶容洗把脸,把扶容的嘴巴擦一擦,擦干净,最后给扶容漱口,再擦一擦。然后他和扶容就和刚才一样,扶容睡觉养病,他坐在旁边,和扶容挨在一起。谁是多余的?很明显,太子是多余的!快滚!扶容裹着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下意识便道:“啊?殿下这么快就走了?”“是,消息都带到了,孤也占了便宜,不好耽误你睡觉养病,你快睡吧。”“好吧。”扶容原本想送他出去,可是秦昭不让。“外面太冷了,你出去又要吹风,只怕不好养病。孤无妨,你忘了?你家的门房是孤安排的,他会帮孤开门的。只此一次,往后孤不会再不经你同意,偷偷过来了。”扶容笑着道:“殿下可以偷偷过来。”秦骛就不行。“嗯。”秦昭帮他掖了掖被子,便转身准备离开。秦骛紧紧地盯着扶容,仔细听着脚步声。滚滚滚!快滚!这时,秦昭刚走到门前,脚下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秦昭俯下身,将那东西捡起来。是之前,扶容过来给他开门的时候,手里端着的烛台。后来他一把抱住扶容,扶容手里的烛台也就掉到了地上。扶容也没管。秦昭把东西捡起来,想了想,走了回去。秦骛听见脚步声回来了,皱起眉头,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太子有毛病?走了又回来?他到底走不走?秦昭把烛台放到桌案上,轻声道:“扶容,孤把烛台放在桌上了,你起来的时候小心一些。”
“好。”
扶容缩在被窝里,眨巴着眼睛,乖乖地看着他。秦昭终于又要走了。秦骛两只手按在柜门上。忽然,扶容喊了一声:“殿下?”
秦骛躲回柜子里。秦昭回过头:“怎么了?”
扶容从床榻上坐起来,下了床,要走过去:“殿下怎么走路怪怪的?”秦昭后退了半步,仿佛是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