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整个人都舒服起来,冰冰凉凉过后,是懒洋洋的感觉。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寒烟如是想着,伸手去找酒瓶,想为自己再倒一杯。
“再喝会醉的。”君漠瀚好心提醒。她喝酒的样子看在他眼前,脸蛋红扑扑,嘴唇格外红艳,是一道极好的下酒菜。他的心情一时极好,劝她时眼睛眯着,带了连自己都感觉不到的笑意。
寒烟本来就没有酒力,喝了一杯有了几份醉,她执拗地一把将瓶子夺了过去,要给自己倒。
“我来。”君漠瀚从她手里抢过酒杯和酒瓶给她倒了起来。明明知道她不胜酒力,但他还是愿意宠着她,由着她强。
酒杯递过去,寒烟这次一口就灌了下去。君漠瀚挑了挑眉头,没有再说劝的话,反而更多地为她倒酒。
寒烟在喝到第四杯时,终于完全醉掉。她推开他递过来的杯子,站起来踉跄行了几步,因为身子不稳,朝前就栽。
君漠瀚急上前,扶住了她的身体。她不再防备他,在他的怀里拱起来,拱得君漠瀚的心尖都在颤抖。最后,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他的腰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不设防地醉倒在他怀里。
看着她这副对自己无比依恋的样子,君漠瀚的眉眼不犹得柔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走向卧房,放到床上。
因为离开了他的怀抱,寒烟不舒服地扭动身子,君漠瀚原本要离开的身体顿下来,下一刻,合衣躺在床上,将她搂进了怀抱。
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暖,寒烟不再扭动身体,原本不满地噘起的唇也慢慢摊平,拉出的是一抹满足的笑。
君漠瀚看到她这笑容,目光越发柔软,几乎要将她融化在眸光里。他并未发觉,自己的唇角也向上扬起了微笑。
一夜无梦,寒烟睡得舒服极了。她懒懒地伸了伸腰,不怎么想动,只因为靠着的东西太温暖。不过,渐渐地,她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所靠的东西并不像抱枕,娃娃熊之类的,这东西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还有什么东西在跳动,像--心脏!
而自己的手抱着的东西也不是软绵绵的,而是有点触感的东西。
“醒了?”头顶,传来声音,磁性动听,像大提琴在奏鸣。那个东西动了一下,抬起半边身子。寒烟的脑袋轰地响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人!
这声音,不用猜,她已经知道,就是君漠瀚!
“啊!”她突兀地叫了一声,噌一下爬起,跳下了床。
“啊!”又是一声叫,她什么都看不见,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君漠瀚没有防备她这一招,看她跪在地上满面痛苦的样子,急急跳直来将她扶起:“怎么了,弄疼了?”他伸手就去撩她的裤子。
“你干什么!”寒烟大叫着拍他的手,下一刻,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她出来的时候穿着婚纱,可此刻怎么变成了衣裤?
“你脱了我的衣服!”她顾不得痛,大声发出质问。
君漠瀚看她还能注意到这些事,知道伤得不是很重,随即勾起了唇角:“你的衣服不适合睡觉穿,所以换了!”
“你……流氓!”她气得大吼。
君漠瀚不屑地哼了一声:“给自己老婆脱衣服,也算流氓?”
“谁是你老婆……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她不愿屈服地抢白。君漠瀚答得极快:“没有离婚之前你都是我老婆!”
“……”寒烟一时禁了声。干坏事的人倒还有理了!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挂着不服气。
这样的寒烟生动真实,充满了活力,像个活生生的人,他很满意。
“我怎么会和你躺在一张床上。”关键是她还不知道。寒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忙问。
君漠瀚的唇勾得更高:“你忘了吗?昨晚你喝醉了,主动地抱的我。”
“我抱的你……”寒烟不敢置信地重复,感觉诡异到了极点。她竟然……
以后再也不能碰酒了。
“就算我主动抱的你,你也应该把我推开啊。”怎么说,他们都要离婚了。
“主动投怀送抱,我为什么要推开。”君漠瀚说得理所当然。
寒烟再没有和他说下去的心情,摸索着去找自己的衣服:“我的婚纱呢?”找了一圈无果后,她不得不再次开口。
君漠瀚的脸阴了一下,回复:“丢了!”
“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婚纱丢掉!”寒烟差点跳起来,鼻子都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