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虽然不明白一个佣人为什么会成为君漠瀚的禁忌，但她却没有再问下去。本就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再加上看到王妈这副紧张样，只能闭了嘴。

倒是王妈，却突然叹起气来，道：“小姐小时候很聪明，才四五岁就什么都知道，学起东西来更是快，不管多复杂只要说一次她就能记住。老爷带她去鉴定过，她的智力水平相当高，说那时就已经接近十岁的孩子了。如果不是因为受惊吓的话，现在肯定是个天才少女……唉，也正是因为她的智力水平高，所以才会在那么小就知道生死的区别，才会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变成现在这样。”

王妈展现给她的，是君漠瑶的另一面，寒烟心里也免不得腾起婉惜，忍不住猜：那位君夫人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打击，才会放弃如此优秀的女儿去寻死。

君漠瑶的这一觉睡得极好，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寒烟哄着她给她洗了头，洗了澡，换了衣服。当焕然一新的君漠瑶走出来时，王妈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了，不停地道：“就是秦小姐有办法呀，小姐什么都听您的。我说啊，秦小姐您就干脆住在家里得了，这样小姐一定会更听话。”

寒烟为难地笑了一下。虽然她很喜欢君漠瑶，却并没有胆量和君漠瀚同住一屋檐下。被人说成别有所图的女人的感觉很不好。

“姐姐，你今天都会陪我吗？”睡过一觉后，君漠瑶清醒了，认出了寒烟。她小心地拉着寒烟的衣袖，眼巴巴地问。

寒烟本想离开，看她这样，心到底硬不起来，遂点了头。

“真是太好了！”君漠瑶开心地投入她的怀抱，“有姐姐陪我就不孤单了。”

心疼地抚着君漠瑶的发，她完全能理解她的寂寞。除了王妈和君漠瀚，她的身边便再没有别人。王妈的年龄和她差太远，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君漠瀚却是个男人，自然也理解不了小女生的心思。心里怜她，待她便越发温柔。

君漠瀚走进屋来，看到的正是这副温馨的画面。他的眉沉了沉，王妈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忙叫道：“少总。”

寒烟被惊醒，抬头看过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脸上的柔情消失，变得淡漠。

君漠瀚很不舒服地拧上了眉头，点点头算是应付了王妈。君漠瑶看到他，欣喜地跑了过去，迅速投入他的怀抱：“哥，你回来了。”

“那……我走了。”感觉已经没了自己的事，寒烟困难地压压头，道。然后拾起自己的小包，就要朝门外走。

“姐姐，你答应了陪我的。”君漠瑶快速从君漠瀚的怀里退出来，委屈地开口。寒烟迈出的脚步一凝，停在了那儿，点头不是，摇头不忍，她为难地杵着半天下不了决心。

“留下来吧。”君漠瀚终于出了声，低沉悦耳，比平常要柔和很多。寒烟还没有想清楚，君漠瑶已经走过来拉住了她：“就姐姐要留下来，我要姐姐帮我做更多更多的东西给我的公主娃娃。”

她这软软的语调和撒娇的样子彻底征服了寒烟，她被动地随着她进了房间。隔开了君漠瀚的视线，她感觉好多了，遂坐下来，掏出平常收集的一些草叶，照着自己新设计的图纸慢慢编了起来。

君漠瀚有些失落地看向君漠瑶的房间，她一向都十分依赖他的，但只要寒烟到来，他就成了多余的。

房间里，不时传出君漠瑶的声音，有笑有叫，有时也会生气，但完全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所以，可以肯定，叫寒烟来，是完全正确的。

寒烟陪着君漠瑶编了一阵子饰品，又和她画了一阵子画。她发现君漠瑶的画画得极好，和画本上的几乎可以重叠，她对颜色的把握也很到位。

这样的人才，不去画画真是可惜了。寒烟没有说出来，只是小心地将她画的几幅画用相框婊起来，希望君漠瀚看到后会有所触动。

“小姐，秦小姐，该用饭了。”王妈到来，打断了两个人。寒烟抬头，却没有看到她手里该有的盘子。

王妈似看透了她的心思，遂道：“少总说让小姐到楼下去吃。”

要和君漠瀚同桌吃饭吗？光想着，寒烟就觉得胆寒。她站起来，想要道别，君漠瑶却欣喜地挽上了她的臂：“姐姐，我们走吧，等下你要坐在我身边哦。”

天使少女总能轻易打动她的心，看着她那双汪汪的大眼，寒烟再不忍说出拒绝的话来，点头和她一起走下楼。

饭桌前，君漠瀚已经坐定，修长的身体里泛着微寒，也透出了孤寂，给人一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寒烟尽可能地垂眸，避开与他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