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脸上都挂上了笑：“你们看到了吧，拍戏就要灵活变动，不能生搬硬套。寒冰刚刚这么一改，清儿的形象就活了。”

片场响起一片掌声，寒冰感动地眨着眼睛，睫毛上闪起了泪花。寒烟重重地一握拳：“太好了！”

演完这一场，寒冰今天的戏份就完了，寒烟过去把她扶出片场，还不忘表扬她。

“姐，我想去上洗手间。”寒冰突然道，脸上仍然挂着喜悦。

寒烟点点头，阿咪已经跑了过来：“寒冰，我扶你去吧。寒烟姐做了这么多事早该累了，我也是助理，总要帮你做点事才对。”

未等寒冰有所表示，她已经扶着她朝洗手间方向走去。寒烟敛了敛眉，寒冰没有反对，她也不好说什么。

阿咪每次都说自己没有事情做，跟着她们很不好意思，也该让她表现表现。

“秦寒烟！”从男厕出来的导演看到她，叫道。寒烟忙回头，礼貌地朝他鞠躬：“导演好。”

导演点了点头，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几次，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当艺人？”

“啊？”寒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愣住，忘了回答。

“这几天你和秦寒冰对戏，我都看到了，你很有表演天份。还有，她演得不尽人意的时候，你都会提点她，这些足够表现出你驾驭角色的能力。”

寒烟不好意思地低头：“哪里，我也是胡来的。好在寒冰悟性好，才能进步那么快。”

“我手头经历过不少艺人，哪个有潜力，哪个没有，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秦寒冰确实不错，也很卖力，不过，你比她更有发展前途。你在对戏的时候就入戏了，这样的演员最难得，我还是建议你做演员。”

“哦。”她只是轻轻地应一声，没有表现出更多的热情。寒冰离不了她，她当然不可以为了自己而甩下她不顾。

“我的手头还有一部新片子，你的气质很适合女主角，如果有想法就打我电话。”导演递给她一张名片。寒烟低声道谢，收在掌中，在他转身时鼓足勇气道：“导演，可不可以考虑让寒冰去？”

“你自己去不是更好？”导演脸上挂上了疑惑，问道。或许，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要把机会让给别人的人。

寒烟不好意思地低头：“寒冰好不容易才接上戏，我希望她能有更多的机会。而我，并不打算做演员，所以……”

“你再想想吧，拍完了这部戏那部才会开拍，还有的是时间。”导演说完，转身离去。寒烟握着那张名片，又追了几步：“导演，您真的考虑考虑寒冰吧。”

“姐。”寒冰的声音响起来，她不得停下步子。

转身，看到阿咪的眼睛亮亮的，看她的目光格外不同，寒冰抿着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由着阿咪扶到她面前。

“哦，你们出来了啊。”寒烟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迎了上去。

“刚刚导演……”

“走吧，我饿了。”寒冰急道，打断了阿咪的话。阿咪闭了嘴，寒烟去扶寒冰，她却将她推开，“还是阿咪扶着我吧，我总不能一辈子拖着你。”

“寒冰，你……是不是听到我和导演说话不高兴了？”寒烟没想到她又提到这事，担心起来，问道。

寒冰转过身来对着她笑：“我随便说的，没有别的意思啦。你是我的助理，和导演说话再正常不过，我生什么气。更何况你们说什么我都没听到，气从哪里生起来啊。”

“哦。”听到寒冰说没有听到那番对话，寒烟的心松了一松。她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当她找了寒冰最喜欢的餐厅吃饭时，寒冰表现得却极为平淡，饭菜也吃得极少，就连最喜欢的那道焖青豆都只用筷子沾了沾就移开。

寒烟总觉得她不对劲，只能不断地试探，但寒冰从头至尾都没有说出自己不开心的原因。寒冰以前有什么心事都会跟她说的，她这是怎么了？

知道问不出来，她只能愈发小心地伺候她。

“来，我给你切。”伸手去取她的盘子，寒烟一如既往地准备帮她把牛扒切好再给她。寒冰的手却扯上了盘子边沿：“姐，我自己来！你这样，我一辈子都独立不起来。”

“……？”

寒冰自从眼盲后，什么都依赖她。自己曾建议她去学盲文，习惯盲道，她就是不肯，坚决要自己陪着。

她竟然想独立了？

“寒冰，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你生气了？若有，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握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