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终于正眼看她,眼波平淡,他这种眼光让叶安雅害怕,她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他决定要抛弃她了,是不是也会是这样的眼神?
“我不要!”江美雅激动地回绝,她要的不是兄妹之间的情,而是梁慕北深厚的情感。
“我听说了,你为了报叶腾飞的救命之恩才娶她的,这不是真爱!梁慕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没有真爱,你宁肯一生不娶!”
“既然你知道我的性格,就应该知道,我娶她没有别的理由!”他果断地反驳了她的意思,江美雅堵得连退几步,眼里闪出一片深受打击的创伤。梁慕北挺直身体,他的意思已经表明得够清楚,娶叶安雅是因为爱。搂着陷入石化的叶安雅,梁慕北大步从她身边走过。
良久,叶安雅才清醒过来,看着独自在园子里耸肩哭泣的江美雅,不安地摇了摇梁慕北:“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梁慕北用力地看她一眼,吓得她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回到客厅,大家还围在那里玩牌,沈浩的脸上贴满了白条子,一看就知道输惨了。看到梁慕北进来,他一阵阵地哀号:“老大,快帮帮手吧,再输下去我连裤子都要当掉啦。”
梁慕北沉脸接过他手里的牌,叶安雅从来没有见梁慕北玩过牌,忍不住坐下来观战。梁慕北用极快的速度重新码了一次,把他乱糟糟的牌码得一清二楚,却是一种奇怪的排列方式。
他的脑子会算计似的,每一次出牌都成功地遏制住其他三方,几场地主下来,他盘盘赢,盘盘充当地主。
“唉呀,还是做惯了地主的人有办法啊。”沈浩感叹,不迭地给其他人贴上纸条。
后门口,江美雅已经走回来,小声地和丰纤纤说什么,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仍旧是一副淡笑的高傲模样,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说完话笔直地朝大家走来,手里多了一个瓶子,大声道:“玩牌有什么意思,我觉得我们应该玩点更刺激的东西。”
那是个空瓶子,大家睁大眼,不明所以,梁慕北的眉头沉了沉。
江美雅漂亮的大眼飞转一圈,落在梁慕北身上:“慕北,你应该不陌生吧,以前我们常玩这个游戏。”也不等梁慕北回答,她大方地来到大家中间,指着瓶子道:“其实,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游戏,大家应该都玩过,叫做真话大冒险。”
“呃……”几个跟他们不相熟的人早在饭桌上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平常的气氛,并不想加入,纷纷表示家里有事,急急离去。
室内,只剩下梁慕北,叶安雅还有沈浩,加上丰纤纤夫妇,六个人。
江美雅并没有停止游戏的相法,反而道:“六个人正好,来吧,大家都是光明磊落的人,有什么真话不敢说?”
她已经自作主张拿来了色子,色子刚好六个点,投到几号几号就坐庄扳动瓶子,瓶子的瓶口朝向谁,坐庄的就可以向她提问,这个人一定要真实回答。
本来不答的人是要喝酒的,她却有意省略掉了这一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作为主人家的丰纤纤自然不好说不玩,沈浩没玩过,对此相当感兴趣,梁慕北不语,叶安雅--直接忽略。
于是,游戏就开始了。
起先,大家轮着玩,彼此问了些无伤大雅的话,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然如实道出。
色子在江美雅的手里一转,落到了一点上。按照规则,一号是江美雅。她大方地推动瓶子,看一眼梁慕北。
瓶子连转好几圈,瓶口对准了梁慕北。
由江美雅向梁慕北提问。
“你爱过人吗?”她嘴角噙着笑,问出一个不太得体的问题。规则需要,梁慕北必须如实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所以梁慕北很爽快地回答:“爱过。”
色子再抛,还是一。江美雅继续转瓶子,再次对准梁慕北。
“你七年前爱过我吗?”
第二个问题直接起来,她火辣的目光盯紧了梁慕北,那是一定要回答的坚持。真是卑鄙啊,叶安雅在心里暗骂,丰纤纤拉了拉江美雅的衣角。她不为所动,异常紧持。
“爱过。”
梁慕北终于出声,如实相告。她满意极了,脸上飞起胜利的霞光,像战胜了的武士向叶安雅鸣叫着得胜的号角。
色子再次抛起,又是一。
江美雅执起瓶子转,叶安雅已经知道,一定还会是梁慕北。
果然,瓶口对准了他。
“这些年里,你一定特别思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