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离婚?”
梁慕北坚定地摇头。
“那这些天……”他不是和江美雅在一起吗?
梁慕北加深了揉发的动作,无奈地叹息,既而道:“我这些天是跟江美雅在一起,我只是跟她去了她一直昏迷的医院,你要知道,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我不得不怀疑,不能不去把事情弄清楚。”
“那现在呢?事情弄清楚了吗?”
“基本上弄清楚了。她当年没有被炸死,而是被炸飞了。她伤得很重,成了植物人,不知道怎么的被人送到了缅甸一家医院里。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意识,直到两个月前才清醒过来。她醒来后想来找我,偷偷地跟着一艘中国渔船准备回来,不想渔船遇到了风浪,翻了。她被人救起,送进了医院,正好在丰市长住院的地方,她身上的一个信物让丰市长认出了她,这才确定她是他失去联系二十几年的女儿。”
梁慕北简单地把自己的行踪讲了一下,连带江美雅和丰苍桐相识的过程。
她像听了一个传奇故事,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在心里感叹:这个江美雅真是命大啊,几次都没有死成。她记得丰纤纤说过,她妹妹跟她妈妈去探亲,后来她妈妈惨死,她妹妹不见人影。竟然没有死啊!
这种事不是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吗?
“梁慕北,你真信这年头一个信物就可以判定一个人身份这种事吗?”她不是嫉妒江美雅,而是这事怎么听来都过于传奇,让人没办法相信。
梁慕北抿了抿唇,拉开了笑纹:“她身上的信物是当年丰苍桐亲自磨的,上面刻了她的名字,绳子是用他与妻子的发加上孩子的乳发做成的,丰纤纤和她各有一个。我当时也怀疑,不过,经过DNA测定,那些头发与丰苍桐的完全吻合,也且乳发也显示与丰苍桐是亲子关系,显然不会错了。”
那个年代或许都流行用发辫绳子给孩子留作纪念吧,叶安雅心想,忍不住想起了老爸当年给自己的那个小锁片。
她还要再问些什么,梁嘉玉已经走出来,两人暂时结束了谈话,去扶她。梁嘉玉的身体已无大碍,办理了出院手术,三人回了家。
“难得我们都在家,老妈又出院了,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叶安雅搓着手板道,其实是想好好地祭一下她委屈了好多天的五脏庙了。梁慕北点头表示同意,叶安雅哗哗地翻着包掏出手机,不忘把林木子和同样还留在本市的沈浩叫了过来。
林木子他们很快就会过来,叶安雅挽着梁慕北的臂道:“我们去买菜吧。”两人一同走了出来,她的心情格外地好,一路上像只小蜜蜂没完没了地哼歌。
才走到路口,梁慕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望了一眼,目光暗一度,接了过去。一会儿,他挂断电话,停下了脚。
“雅儿,我临时有事,得回去。”
作为嫂子,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大度,哪怕丈夫才入家门,组织有召唤就要离去,而她不仅不能带一丝不满,还要满含鼓励地送别他。
上次梁慕北被取消组织职务的事只是对红血打的一个幌子,现在他还要随时听候司令部的调遣,她能说什么?
虽然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她还是把自己伪装得什么事也没有般道:“你去吧,别担心我们。”
一个人去买了些菜回家,林木子已经到来,沈浩也在。叶安雅有些奇怪,想问沈浩为什么不跟梁慕北走,又怕老妈多疑,什么也没说,只说梁慕北临时有事便搪塞了过去。
吃完饭,林木子吵着要去买孕妇装和孩子的备用衣服,一定要拉着叶安雅做参谋。三个人直奔市区最大的服装市场,这里虽然不是周末,但前来购物的也不少。
林木子兴致高涨,见衣服就试,叶安雅和沈浩担心地左扶一个右扶一个,生怕她把肚子给撞了。挺着大肚子的林木子俨然皇后一般,最后竟然顺理成章地喊开了:“小叶子,给哀家拿那件来。小沈子,扶哀家站起来。”
叶安雅咬牙恨不得抽她几下,林木子把肚子一挺,她自动歇菜。沈浩则无比享受地一声声应着:“是,是,是。”还真像个太监似地,连声儿都装得像。
叶安雅只能偷偷骂:“没骨气!”售货小姐个个掩嘴轻笑。
偏偏林木子很没有孕妇的自觉,明明肚子大得像装了个特大号皮球,偏偏要到时装堆里找适合的衣服穿。选了大半天,连一件合适的都没有。
她老人家一到店里就坐下,指挥着两人东奔西跑,叶安雅满头挂汗,她却神清气爽。
“小沈子,去给哀家拿那件儿!这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