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来。
吃饱喝足,打完饱嗝,梁慕北已经收拾完碗筷,拾起钥匙道:“我们需要去采购东西。”
叶安雅这才想起,昨天医生说要去拿检查报告。她不想让梁慕北知道这事,所以皱巴巴了一张脸,脑袋转了好半天,才找到了借口:“不行,我今天还得去训练。”
梁慕北也不多话,将她送到了训练场,嘱咐道:“练完了打我电话,我来接你。”
“嗯。”跳下车,咧开一个可爱的笑容给他,看着他调转车头消失在眼前,这才转身绕过训练场走向组织医院。
组织男多女少,只配了一名妇科大夫。她推开门,看到主治医生正拿着几张CT置于亮光处仔细打量,眉宇深锁,见她到来,忙招了招手。
叶安雅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她皱眉头还在看CT,也不敢吭声。
“你小时候有动过什么手术吗?”医生好半天终于问。叶安雅想了想,摇了摇头。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医院,更不要说动手术了。
“那就奇怪了。”
叶安雅心里涌出了不好的预感,提着心道:“怎么啦?”
医生点了点其中一张CT,道:“从上面可以看出,你的子宫曾经受过创伤,这种创伤应该发生得比较早,而且相对严重,你以前一定受过伤。”
“不可能。”叶安雅十分有把握地摇头:“我妈说过,我从小的身体就好得不行,连感冒都少,不可能动过手术。医生,您是不是弄错了?”
“你应该跟你的家人确认清楚,我这里是不会弄错的。你的子宫受过伤,从CT上看,应该是一次足以致命的伤害,所以,你能够活下来算是侥幸。但子宫因为受伤而呈畸形发育,怀孕的几率相当小,几乎为0。”
“不会吧?”这是在开玩笑吗?叶安雅像被人突然捶了一棍子,有些懵沉沉的,一时找不到方向。瞠大的眸子表明了不可置信,可事实……
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和梁慕北在一起这么久却什么事都没有……这已经很不合理。
拿着检查报告,她不知道是怎样从医院里走出来的,茫茫然站在门口,身体一阵一阵地泛凉。
怎么会这样?
早上和梁慕北开的玩笑还响在耳边,与残酷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且不说梁慕北的家人至今还未接受自己,就他本人,和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生活得下去吗?
作为妻子的作用,虽然随着时间的变迁发生了诸多变化,但传宗接代这一条,至今都没有发生改变。
她,要怎样跟梁慕北说?
一个人胡思乱想着,根本没有听到梁慕北打来的电话,直到走近训练场,看到熟悉的吉普车,这才匆匆将检查报告收进了随身带的包里……
梁慕北向她按了按喇叭,她垂头丧气地走近,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却完全徒劳。
“我刚刚打电话给顾少尉,她说今天没有训练科目。”
“哦,我忘了。”她无心地答,目光有些呆滞。
梁慕北早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手摸上了她的额头:“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心虚地笑着,偏头让开了他的掌,心里堵着块石头般,那么地难过。
“刚刚去了哪里?”梁慕北边启动车子边问,叶安雅愣了好久才意识到他在问自己,支吾着道:“就……随便走了走。”
“你……”
“不是说要去购物吗?现在去吗?”
打断了梁慕北的问询,她马上看到了后面堆得不少的日常物品,才知道他早就买好了。
“现在去哪儿?”看着他将车开向另一条道,并没有回上扬的意思,软绵绵地问道。
梁慕北认真注视着路况,嘴里道:“去了就知道。”
车子驶了好久,最终在一处孤儿院前停下。他摘下了面具,叶安雅这才发现,他此时穿着的是普通的家居服,一惯穿在身上的迷彩服已经不见。
他穿迷彩服的时候一般都会套上面具,极少有人看过他的真实面目。叶安雅知道,身为秘组成员的他们为了方便执行重要任务都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并不奇怪。
不明白他为什么带自己过来,还未问出口,大手牵着她的小手,已经走到了门口。
“梁少,好久不见。”孤儿院的院长亲自走过来,和他握手,“这段时间又过来做生意了吗?算起来有六七年没见了吧。”
梁慕北点头,朝里走,院长的目光调到了她身上:“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