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虚软得连抱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叭叭地贴背哀嚎:“哦,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相当紧凑,除了停下来解决一下食物问题和晚间一两个小时的休息,他们几乎全在赶路当中。
虽然辛苦,叶安雅还是要暗暗庆幸:幸好臭男人没有说话算话,否则她一走出去就成了未婚妈妈,那个命苦哇……
其实和梁慕北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就如常拓说的,他在外面并不摆架子,处处帮着她,以她为重。一场艰苦的野外生存训练因为有他在而充满了乐趣。
心与心不知不觉中靠近,大山里,她短暂地忘记了彼此身份的差距,真实地感觉到了梁慕北就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这种感觉非常好,空落落的心突然被一个人填满,她觉得人生充实而美满。
随着一步步地接近森林边缘,她反倒落寞起来。想到走出林子两人那些需要面对的现实,脸苦得跟个苦瓜似的,再也拉不开一丝笑容。
到了森林边缘,野兔多起来,梁慕北连捕了两只,挂在杆子上做烤兔肉吃。叶安雅坐得远远的,撑着个下巴愁云惨淡。
梁慕北拿着肉架子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递过去,机警的眸子在她脸上闪了闪,问道:“怎么了?”一路上日晒雨淋,早晚赶路,她脚上的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也没见苦过一下脸,成天笑嘻嘻的,坚强得让人心痛。眼瞅着再走一天就可以出林子了反倒愁云不展,梁慕北也一时糊涂起来。
白他一眼,叶安雅只能在心里喊:还不是为了你!嘴上道:“没事,思考人生!”抢过兔肉大快朵颐起来。
还是美食最实际呀,永远体贴她的胃!吃完兔肉的叶安雅咂巴咂巴嘴巴,无比悠怨地想着,伸一个懒腰,也不叫梁慕北,独自赶路。
一路上,她始终噘着个嘴,也不说话,也不唱歌,更不会像平日那般巴着他问东问西。梁慕北探询的目光数次划过来,都被她一转脸有意错过。
天刚落黑,梁慕北突然停止了行进,把她带到了一处有水源的休息地,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落脚。”
叶安雅狐疑地看着他,嘴里满是不解:“不是再走几个钟头就到了吗?为什么要停下来?”梁慕北不理她,径直走了进去,用杂草铺了一个地方,而后走出去寻找食物。
叶安雅扁扁嘴,满心满肺地委屈起来:“还没出去呢,就不理人了!哼!”气呼呼地坐在草堆上,不再说话。
不久,梁慕北带着不少野果与野味回来,他点燃火,看一眼叶安雅,命令道:“过来看着火。”
叶安雅噘着嘴巴默不出声地走过去,在离他最远的地方有气无力地拨着火,待梁慕北清洗食物回来,火苗奄奄一息,都快灭掉了。
重新燃起火光,这次梁慕北做的是竹筒蒸肉,香喷喷的肉味溢出来,叶安雅一点点食欲都没有。
用力抱着自己,像个怕冷的孩子。
梁慕北照例把大份的递给她,她却拿了一份小的吃几口放下,扭脸翻出毛巾在脸上抹来抹去。
“怎么了?为什么这一整天来你都很不开心的样子?”梁慕北终于放下食物,走过来问她。叶安雅不好意思把心里话说出来,身子一扭,眼里盈上泪花,却还要倔强地道:“我没事!”
“分明就是有事!”梁慕北把她的身体扭了回来,逼着她与自己面对,“到底怎么了?”
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却已经滚下来,她用力地抹一把,在心里骂自己:“你委屈个屁!”叭地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道:“没事,我去洗个脸。”
挽起裤脚跳入小溪,冰凉的水一泡,她感觉好了一点点,撒开毛巾在沾了水往脸上抹着,泪水却偏偏要不听话地滴个不停。
梁慕北默默从身后走来,修长的身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伟岸俊挺,静静地看着她,一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
为什么要守护她?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摆出这么帅的样子来?叶安雅真恨不能反身过去狠狠地拍他几巴掌,却什么也没做,捂着脸伤心哭泣下抖动起肩膀。
背,被人贴紧,臂,绕在了腰间,梁慕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将她箍于胸间,淡淡的声音传来:“雅儿,不要这样。”
他的声音柔和得似一张海绵,轻易将她的心吸了进去。越想拉开距离,越不能,叶安雅突然回脸对着他一番狂吻,嘴里疯狂地叫着:“梁慕北,要我,要我!”
如果注定不可以永远,她愿意抓住和他的分分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