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临时有任务,是他的心里除了她装不下别人。不想见面惹尴尬,他借着一项无关紧要的任务避开了。
叶安雅当然不信,两个人同车离开又同车回来,方紫依的亲口表明还不够吗?梁慕北把她当三岁小孩了吧。
用尽了全力挣扎,她终于气喘吁吁地软下来,已经感受到梁慕北不安份的手在身上……
一双碰过方紫依的手……
想到此,叶安雅身体一僵,扭开身体之际拉住梁慕北的手坚定地摇头:“不要!”
“你会想要的。”梁慕北太熟悉她的身体了,她那点小小的阻挡根本不能构成威胁。当电流袭过,叶安雅咬牙忍下颤动绝然低吼:“梁慕北,你要敢真碰我,我会恨死你的!”
手猛顿,梁慕北停下手有动作抬头望向她的脸。闭闭眼,叶安雅语气不稳地轻声道:“我……拒绝不了你,可我……的心不能接受。梁慕北,放开我!”
沉沉一叹,梁慕北撤回了手,低头拾起衣服盖在她身上,浓浓情动下声音却依旧冷凝:“为什么。”
沉默不答,梁慕北的谎言令她心伤,歪过脸,强忍住满眶失望的泪花,叶安雅咬唇将宿舍搬迁单递给了他:“把这个签了吧,我需要时间冷静。”
长睫垂落,目光撒在纸上,下一刻抽过,刷刷划下自己的名字,置于她的身侧。低头凝神片刻,他起身站起,转身之际戴上了面具低声而清晰地道:“安雅,我真的没有去方总长家,你可以去问沈浩。今晚别走了,我会回上扬。”
拉门,离去。
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叶安雅心头五味杂陈,理不清是哪一种。心头郁积的沉闷更多,怎么拨也拨不开。
逃也似地离去,她不敢住下去,无处不散发着梁慕北的味道,她害怕自己沉沦得无法自拔。
回到宿舍,把头蒙紧,眼泪终于哗哗地流下,这场情,她还是伤着了。
之后的日子突然间安静下来,方紫依没有特别地描述家宴的经过,对她却更加冰冷,带着浓浓的敌意。梁慕北突然失踪,再看不到他在指挥台上的身影,甚至连他时常张扬在训练场的那辆吉普车都消失。
日子平静得让人绝望。手捧着单反相机,无意间按错按钮,梁慕北那张戴着面具的脸突兀地出现,她的心呯地沉落,像被人用力摔了一下。
他终于放手了吧,要去迎接属于他的幸福了吗?指腹摩挲在镜面上,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吸吸鼻子强行让目光离开。
指尖犹豫片刻按下,梁慕北的影子终于消失,她抬起相机对着周边一阵猛拍,到底拍了什么却毫无印象。
无精打采地扛着相机包走向宿舍,打开的门里飘荡出一袭蕾丝礼服的方紫依,她踏着高跟鞋漂亮得就像一位公主,脸上满满地盈着幸福。她身旁围着几个别宿舍的记者,年轻的脸庞飘出一片片向往,向姐的嘴里飘出一句:“哟,订婚呀,好幸福。”
“是呀,嘻嘻。”方紫依绽开两个酒窝,笑得愈加甜蜜。
“加油哦,希望你可以快点跟你的白马王子结婚。”
“嗯。”方紫依众星捧月般被人拥出来,递给她一记挑衅的目光,留下几缕香风离去。叶安雅愣在原地,茫然地摸着鼻子,心咯噔一声掉落地面。
她和梁慕北要订婚了?
难怪他失踪了,是在为订婚做准备吧。今天,的确是个不错的日子,-却是她最痛苦的日子,爸爸离去的日子。
爸爸曾在日记里写道:如果有一天我会因为我的事业而献身,希望我的女儿雅雅能够理解,如果她一定要祭奠,就用微笑。
于是,每年,她都笑着度过这一天,努力地笑。后来,她试着遗忘这一天,因为这一天笑得太痛苦,不过却更加努力地让自己快乐,每一天都快乐,因为这将是送给爸爸最好的礼物。
爸爸,我不哭!用力抹掉泪水,她扭身走向外。
夕阳下,一抹孤单的影子坐在小山包上,望着远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爸爸,对不起,我不能亲自到您的坟上去看您,只能在这里跟你说话。您放心吧,我过得很好,很快乐。看到了吧,我在秘组东方神剑大队,眼熟吧。爸,您放心,我会抓紧时间努力练,练得棒棒的就可以跟您一样成为一名国际战地记者……”
遥远的撩望台,望远镜转到这个方向,拉近,看到的是纤瘦落寞的背影。梁慕北对叶安雅的背影望了好久,好久,最终放下,转身将望远镜递给沈浩走下楼梯。
沈浩把